林管家先是将少爷伤愈苏醒,已经活蹦乱跳的事实说了,然后又将上官琼出的计策也照实谢了上去。
陈坪看着钥石上的字,细细揣摩了片刻之后,忽的眼神一亮,禁不住拍手道:“妙计,妙计,此计甚妙。”
“哦?”上官牧皱眉,他并没有看出这计策有什么奇妙之处只是跟皇帝陛下求取封赏罢了,哪里有什么妙的?“妙在何处?”
“此计当可解当下的困境,”陈坪信心十足道:“不过这计策应当再稍微改动一下,大帅你的官衔过高,不宜再求封赏,不过却可以为琼少爷求个一官半职,然后再要些土地钱粮的封赏,如此一来,拥兵自重、自立为王的谣言不攻自破,主要的是给皇帝陛下堵住那些言官之口的借口,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班师回朝了,这苗疆的余孽也只能让他们苟延残喘下去。”
上官牧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明白这计策中的巧妙之处了。
陈坪转而又道:“大帅,您有所不知,此计非是军阵之中明刀明枪的较量,乃是老道的庙堂推手,您此次南征数次大捷,如此与陛下讨要封赏乃是合情合理,陛下那边便可对那些弹劾您的言官说您劳苦功高,索要封赏哪里是要用兵自立之人,我们再上疏说南苗只是即刻班师回朝,堵住那此居心叵测之辈的悠悠之口,如此便可化解此番弹劾的风潮,之事不知此等老谋深算出于哪位庙堂高手之手。”
“林管家说是我那不肖之子所出的计策。”
“哦,琼少爷我也见过许多次,未料竟有如此的奇智,此计当是浮沉宦海数十载之老臣谋划才合情理。”
“兴许是误打误撞,又或许是别的谋士的计策罢了,我那个不肖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整日游手好闲,若不是我一直南征北战不能对他严加管教,当不能任由他做个纨绔子弟才是。”
陈坪摇了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这琼少此番大难不死,当必有后福也。
“如此只能班师回朝了,此次南征虽是大捷,却未竟全功,奈何,可惜、可叹。”
“事已至此,将军也无需太过劳神,还是赶紧给陛下上疏求封赏才是,毕竟此番南征乃是大捷。”
上官牧叹息了一声:“只能如此了,我立刻上疏请赏。”说完将案桌之上的一块大一些的雕刻着猛虎下山图案的钥石拿了起来,这枚钥石可是镇南将军身份的象征,乃是前朝雨师王朝时传下来的物件了,此石的另一半乃是在皇上也众臣议事的武英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