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边过去,开车要半个小时。
苏羽儿点头。
二月的天正是最冷的时候,如果不是龙山上摘种的全是珍稀树种,这里依旧像别的地方一样,光秃秃一片,满是冬天的落寞。
苏羽儿怕冷,穿的很厚,围着围巾,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刚准备出门,一辆黑色悍马便停在了门外。
苏羽儿眨了眨眼,看着这突然停在面前的车子,没动。
车门打开,一双手工意大利皮鞋落在地上,身形高挑挺拔的人走出来。
苏羽儿愣了。
看过来的视线,带着微微的深色,除此之外,和以前并没有差别。
“皇甫隶汤?”苏羽儿叫出名字。
皇甫隶汤眼帘垂了下,点头。
算是打过招呼了。
苏羽儿也反应过来,对他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她醒来有块半个月了,除了皇甫夙寒,皇甫正雄,季伯,庄园里的佣人,别的人都没见过。
这一见面,她突然有些尴尬。
身份的尴尬。
以前,她叫皇甫隶汤大哥。
年龄在那,身份在那,关系在那,喊着也舒坦。
但和皇甫夙寒结婚了,那就不一样了。
称呼一下大了一个档次,还是面对同样的人,她就不那么自在了。
好在季伯很快出来,“大少是来找老爷的吗?”
皇甫隶汤‘嗯’了声,视线从苏羽儿脸上转过,落在季伯脸上,开口,“爷爷在家吗?”
季伯,“不在,老爷在龙山的南面去了。”
“大少有事吗?”顿了下说:“不急的话,我告诉老爷,急的话,我们现在正要去那边,我们一起。”
皇甫隶汤顿了下,应了。
季伯原本就是去准备车子的,现在皇甫隶汤急,他想了下,说:“就坐大少的车子去,回来的时候我再叫人来。”
苏羽儿对此没有异议。于是,一行三人坐上悍马去往龙山的南面——皇甫正雄为了小家伙专门修的海洋馆。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作,等苏羽儿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趴在皇甫夙寒的身上,胸口剧烈起伏。
皇甫夙寒抱着她,大手在她背上游移,像在抚摸一块美玉,爱不释手。
苏羽儿全身的力气被抽干,骨头也像被人给抽走,一团海绵似的趴在皇甫夙寒身上,连动动手指都觉得艰难。
好久没做这种强烈的剧烈运动了,她累的慌。
近二月的天已经很冷,到处都透着寒气,卧室里却是一片暖意,甚至是燥热,以致大片的落地窗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雾。
皇甫夙寒没说话,苏羽儿也没说话。
似乎刚刚的激烈让两人都没缓过来。
好久,苏羽儿有了点力气,从皇甫夙寒胸口上抬头,湿润的眸看着他,像可怜兮兮的小狗。
皇甫夙寒的胸腔突然就动了那么两下,漆黑的眸子有了变化。
苏羽儿没瞧见,她蠕动着唇瓣,软软糯糯的说:“我竟然没睡着。”
说着,又趴到皇甫夙寒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以往,她都会睡着。
皇甫夙寒手指微顿,声线平稳,却沉哑,“再来一次?”
苏羽儿,“……”
次日,苏羽儿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没办法,皇甫夙寒是个行动派,这么一折腾就很晚了。
卧室里已经没了皇甫夙寒的身影,苏羽儿知道他一定是去忙了。
也不管那么多,赶紧起来洗漱。
她现在和皇甫夙寒搬到了老宅,为了孩子。
本来皇甫夙寒不愿意的,但耐不住她的苦苦哀求。
当然,苏羽儿说来老宅住,也是想缓和皇甫夙寒和皇甫正雄的关系。
洗漱好下楼,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五,苏羽儿很不好意思。
正好季伯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修剪好的花枝。
“季伯,早。”苏羽儿礼貌的招呼。
季伯看过来,脸上浮起温和的笑,“少夫人早。”
这个称呼苏羽儿很不自在,说:“季伯,你还是叫我羽儿吧。”
在她心里,季伯和皇甫正雄一样是老人,叫少夫人总觉得不大好。
季伯知道她的性子,笑笑,“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