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补身子的。”皇甫夙寒提着东西进来。
阮玲玉想起自己要说的事,跟上皇甫夙寒,“刚刚我看见你爹了,他不是来找事儿的吧?”
阮玲玉说话很直接,不带半点拐弯的。
皇甫夙寒脚步微顿,然后‘嗯’了声,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
阮玲玉愣住了。
‘嗯’是什么意思?
皇甫夙寒已经知道了?
并且——没事?
相对于阮玲玉的疑惑不解,苏羽儿倒是没什么。
她相信皇甫夙寒,他这么回答,一定没问题。
“你没事吗?”苏羽儿看着皇甫夙寒放东西的手,小脸浮起笑,“这里有小玉陪我,你可以去忙你的事。”
最近他天天陪着她,都没时间做自己的事。
“没事,不用担心。”皇甫夙寒坐下来,手自然的揽住她的腰,“有没有不舒服?”
说着,视线落在苏羽儿肚子上,眸光变柔。
苏羽儿嘴角弯起柔柔的笑,“没有,我很好。”
“嗯。”皇甫夙寒手落在苏羽儿肚子上。
苏羽儿脸微红,倒也没阻止他。
阮玲玉看着那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眼前像多了一个屏障,把她和苏羽儿皇甫夙寒隔离。
转身离开,把门轻声关上。
在关上门的时候,阮玲玉忍不住再次看向两人。
苏羽儿头低着,眉毛弯弯,白净的小脸上是幸福满足的笑。
而那全身由内而外散发的温柔像一团光晕把她包裹,让她美好的不像话。
羽儿,看见你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苏弦月走出去,远远的看见一个人。
像有感应板,韩枫扬转身,视线灼灼看着她。
阮玲玉的心,疼了。
……
南风来的时候,阮玲玉和韩枫扬已经离开,他有事要说。
是关于于倩倩的。
来到病房前,等了会,里面的人还是没出来,而兜里的手机是又响了。
南风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的。
他没理,又等了会,才去敲门。
在这期间,兜里的手机响了几次。
病房里,苏羽儿正在问皇甫夙寒她们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她不想在医院呆了。
听见敲门声,苏羽儿一顿,坐起来,伸长脖子看向病房门,“谁?”
“苏小姐,是我。”南风的声音。
苏羽儿立刻说:“我叫皇甫夙寒出来。”
说完便推躺在她身旁,手落在她肚子上的人。
皇甫夙寒眉头微皱,显然很不喜欢被人突然打扰。
苏羽儿见他没动,推他,“快起来,南风找你一定是有事。”
皇甫夙寒拗不过她,从床上起来。
苏羽儿立刻把他身上乱了的衣服给整理好,直到皇甫夙寒衣服上没有一丝褶皱才满意的说:“去吧,我没事。”
皇甫夙寒看着她晶亮的眼,星辰般夺目,眸底划过微光,扣住她的后脑,唇吻上去……
南风敲了门后便在那等着,他知道二爷会出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果真没多久皇甫夙寒出了来,他立刻上前,但想起什么,看一眼病房门,没说。
皇甫夙寒直接朝前走,很快两人停在医院僻静的角落。
“二爷,刚刚于倩倩来电话,问孩子的事。”南风停在皇甫夙寒身边,低声说。
皇甫夙寒眼眸微动,薄情的冷寒划过,“过段时间。”
南风颔首,“好的。”
皇甫夙寒转身,视线落在远处,眼眸微眯,一股阴沉的冷气散开。
于倩倩,不要以为当初她告诉了他地址,他就会放过她。
事情走到今天这步,和她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
另一处,蔚蓝如洗的天空,波光粼粼的海面,一艘极大的游艇在行驶。
游艇速度不快,相反的还很慢,白色的艇身在阳光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远远看去,像海市蜃楼般不虚幻,不真实。
而此刻,游艇里的卧室,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靠在床栏上,脸色虚白,像刚刚经历了大病般。
但也确实,杜月兰刚刚经历了生死,并且差点没醒过来。
床边站着一个女人,长的很高,皮肤很白,眼窝深陷,眼睛是碧绿色,她是明显的西方国家的人。
她看着杜月兰,脸上是松了一口气的神色,“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声音里不无庆幸。
杜月兰冷哼,“想我死,可没那么容易!”
话刚说完便咳咳咳的咳嗽起来。
她捂住腹部,脸色瞬间惨白。
索菲娅立刻按住她,“别激动,你现在刚刚手术,不能激动。”
杜月兰抓住被子,深深喘气,好一会才止住咳嗽。
等她止住咳嗽,脸色已经白的像死人。
索菲娅不放心,立刻叫随行医生来给她检查。
医生很快说,伤口有点裂开,病人一定不能再激动。
说完便快速给杜月兰重新处理伤口。
等着一切弄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如果是以往,索菲娅是绝对没这个耐心等着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的儿子被萨耶和皇甫夙寒害死,她也被逼无奈,远走尼尔国。
但远走尼尔国,不代表她就忘记了杀子之仇!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知道了杜月兰和皇甫夙寒的关系,知道杜月兰和她有着共同的目的,她费尽心思终于找到杜月兰,却没想到杜月兰正被皇甫夙寒抓走。
她没多想,把杜月兰救走,势必要和杜月兰一起杀了皇甫夙寒!
“放心,我死不了。”似知道索菲娅所想,杜月兰睁开眼睛,沙哑的说。
她还没把皇甫夙寒杀了,还没帮助她的海儿把皇甫家的财产握在手里,她怎么舍得死?
索菲娅收回心思,看向杜月兰,眼里浮起狠辣,“死不了就好,也不枉费我花这么大力气救你。”
杜月兰眼皮微拉,一抹阴险浮上眼角,“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好,就等你这句话。”好久,杜月兰说:“我记得一个人,你去找,一定要他们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