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羽儿来了兴致,兀自比划,“就是那种,圆形拱门,五色水晶帘,仕女图屏风,啊,对了,还有那种雕花大床!”
皇甫夙寒停下,看着怀里兴致勃勃的小女人,漆黑的眸里溢出清冷光晕,“你喜欢?”
苏羽儿点头,“喜欢!我好喜欢!我跟你说,我当初要不是想着考古来钱慢,我就选择考古这个专业了,我很喜欢古代的东西,很美丽……”
说到喜欢的东西,苏羽儿的小嘴停不下来,喋喋不休。
皇甫夙寒眼里落满细碎的光,把她放到沙发上,拿起手机。
苏羽儿正说的高兴,见皇甫夙寒把手机放到耳朵上,止住话头,“怎么了,有事吗?”
皇甫夙寒转眸看向她,“还喜欢什么?”
“啊?”
这时,电话已经接通,“二爷。”
“现在派人过来。”
南风愣了下,很快回答,“是!”
派人过来,南风看着挂断的电话,心里疑窦丛生,并且忐忑不安。
他之前还以为要很久才能接到二爷的电话,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了,并且不止接到,二爷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生气,这是……
苏羽儿见皇甫夙寒挂断电话,立刻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没事。”
有些事暂时不想不代表就没有。
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皇甫夙寒需要处理。
皇甫夙寒把手机扔一边,弯身拿起她的腿,苏羽儿惊讶的看着他,“你,你干嘛?”
刚说完,皇甫夙寒便一把脱掉她左脚的靴子,扯掉她的袜子。
他的动作算不得温柔,可以说有些粗鲁,所以在他这么一用力扯掉后,苏羽儿的叫忍不住抽了下。
不是她故意的,而是真的痛,现在鞋子袜子都没了,她被踩到通红脱皮,泛着血丝的脚趾也出现在两人面前。
“那个……没什么的。”身边的气温骤冷,苏羽儿干笑着说。
她没想到皇甫夙寒竟然会发现她的脚受伤。
她明明没有表现出来,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最好大事化小,因为,她没忘记皇甫夙寒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喂。”沉敛的声音传来。
季伯狠狠闭眼,再睁眼时,已是一片决然。
“习先生,是我。”
“季伯?”电话里的声音微一停顿,随之便是悉率的声音,“会等会开。”
“好的。”
随后便是脚步声走远的声音,周围变的安静。
“季伯,什么事?”声音再次传来,季伯站稳,声音沉重,“习先生,有件事我需要现在告诉你。”
习亚城眼睛微动,开口,“您说。”
“今天……”
——
车里,苏羽儿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睁开眼睛,“皇甫夙寒,我没事!”
从她倒下的时候便知道周围的气息不对了,而当皇甫夙寒把她抱起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是强烈。
但她不敢睁开眼睛,不敢说话,不敢动,就怕那些人会抓住机会给皇甫夙寒乱扣帽子。
可当听见皇甫夙寒说的那句话时,她整个人从心底生出一种恐惧。
不是对皇甫夙寒,而是那些人。
皇甫夙寒,他会做什么?要做什么?
心咚咚的跳,苏羽儿看着眼前的人,脸色一下僵住。
她知道他会发怒,却没想到皇甫夙寒会是这么冰冷的一副模样,没有一点温度。
“皇甫夙寒……”苏羽儿声音发颤,有些害怕。
眼前的人,什么都没说,只一双黑眸看着她,眉宇皱紧,其它的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到任何情绪,没有生气,没有怒火,可以说安静的很。
可就是这样的安静让她心颤。
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的皇甫夙寒很危险,但意识却很清楚,冷静。
苏羽儿强忍心里的颤抖,坐起来,抬手抱住皇甫夙寒,脸埋在他胸口,闭上眼,轻声说:“刚刚我是故意晕倒的,你放心,我没事。”
皇甫夙寒没动,眼眸凝着怀里的人,心似被一个沉重的枷锁给套上,逐渐收拢。
眼底的黑瞬间如惊涛拍浪,肆意狂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