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咔擦,闪光灯不断。
似是很享受此刻的众星拱月,皇甫轩烈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原地,视线不紧不慢的看向四周。
天才刚擦黑,停车带上便几乎停满了车,并且还有车不断驶过来。
桃花眼微弯,嘴角的笑越发邪魅。
今晚,很是让人期待呢。
呲。
一辆豪车平稳停下,皇甫轩烈朝酒店走的步伐停住,侧身看向车上下来的人。
光洁程亮的皮鞋,修长笔直的双腿,深蓝的西装,无疑,这人瞬间吸引媒体的目光,当他完整的走出来,咔擦声便像雨点似的落下。
皇甫隶汤,这个低调的驰骋商场十几年的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奠定了自己的地位。
一双眼睛在扫过周围的人,停在皇甫轩烈脸上。
皇甫轩烈眼角扬起笑弧,薄唇张开,“大哥,好久不见。”
要说皇甫轩烈是张扬的,那皇甫隶汤就是内敛的,但不管怎么样,两个人随便一个放到人群里,那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子。
现在金子相遇,媒体都不由兴奋起来。
难得看皇甫家的两个孙子站在一起,这真是闪瞎了人的眼。
但同时的,媒体又不由在想,皇甫家龙生龙,每个都卓尔不凡,尤以鼎鼎大名的皇甫夙寒,二爷为最。
现在已经看到皇甫家的两位公子,不知道,那让京都少女朝思暮想的男神皇甫璟会不会来,还有那在商界呼风唤雨的二爷会不会出现……
似乎接下来的一切都让人期待,让人忍不住兴奋,激动。
试想,皇甫家最卓越的四个男人站在一起,那将是怎样的风姿?
皇甫隶汤收回视线,淡淡看着皇甫轩烈,“二弟。”
皇甫家,最有礼,最进退有度的人,当属皇甫隶汤。
皇甫轩烈弯唇,随着皇甫隶汤的走近,双手插进兜里,看向此刻在夜色下金碧辉煌的酒店,笑道,“你说,爷爷今天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宣布?”
皇甫隶汤眼睛微动,声音依旧淡淡,“很快会知道。”皇甫轩烈转眸看他,皇甫隶汤一张脸波澜不惊,没有任何变化,皇甫轩烈眨眼,转身再次看向酒店,慢悠悠的说。
古色古香的客厅,红木桌,楠木椅,如果不是站立在两旁的高大健壮的保镖,苏羽儿会以为自己身处古代。
她坐在沙发上,对面是季伯,熟悉又陌生。
此刻,苏羽儿看着季伯,轻声说:“你们要做什么?”
她更想说,他们要怎么做。
季伯看着苏羽儿,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汗,额前,鬓角的碎发被打湿,狼狈的贴在脸额。
她眼睛惶然,沉痛,绝望,让人心下恻然。
季伯深深叹了一口气,说:“苏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季伯这深重的一菊花让苏羽儿的心咯噔一声,好一会,沙哑着声音问,“什么……事?”
……
天空轰鸣,白云飘飘,一架飞机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在天际划过。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白天,那将是一道最璀璨,最绚丽的光华。
机舱里,一抹深黑的身影坐在沙发上,双眸微闭,薄唇淡抿,窗外的光辉落在他脸上,似雪地上傲然的雪莲,清冽冷漠。
他只安静的坐着,像睡着了般。
但其实,没有。
他没有睡着,额头鼓胀的青筋,脖颈上凸起的脉络,随意搭放在腿上的微蜷的手指……
这些,无一不是他释放寒冽的源头。
一个人走进来,一眼便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那波澜不惊的眉眼,淡静的似暗藏了无数未知的危险,
第一次,他不知道皇甫夙寒是怎么想的。
在肯定苏羽儿被皇甫正雄带走,在砸碎了所有书房里所有的东西后,这个暴怒的似要毁灭一切的人安静了。
他站在一片碎屑中,闭眼沉寂了足足十分钟,然后睁眼,眼里是无尽的黑暗,不带一点光亮。
他说:“九个小时,到京都。”
z国到京都,机程是二十二个小时,现在却要缩短一半以上的时间!
可能么?
对别人来说不可能,对皇甫夙寒来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