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儿眉头皱紧，嘴巴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
阮玲玉说走就走，次日一大早，比她都还要早就走了。
苏羽儿送她到楼下，看着车子离开，直到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转身回去。
小玉订的机票是今天早上七点的，现在才六点。
打了个哈欠上楼，回到公寓，客厅里的空旷和安静让她愣了愣。
好一会，转身去卧室。
心里是空空的，但依然要生活不是。
只是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苏羽儿也就把简历做出来，后天去南城公司应聘。
咚咚咚。
苏羽儿从厨房出来，看向门外。
她刚吃完早餐在收拾厨房，这个时候谁来了？
擦干手，苏羽儿走出来，透过猫眼看出去，看见门外的人时，惊讶的睁大眼。
韩枫杨，他怎么来了？
咚咚咚。
见屋里没声音，韩枫杨再次敲门。
苏羽儿立刻开门，“韩先生。”
韩枫杨下意识朝苏羽儿身后看去，随之笑道，“苏小姐，小玉在吗？”
几乎是一瞬间，苏羽儿知道阮玲玉为什么要走了。
她是在躲韩枫杨。
“没在。”苏羽儿把门大打开，让韩枫杨更清楚的看清里面。
韩枫杨收回视线，“不在？”
苏羽儿点头，想了想说：“小玉走了。”
小玉在走的时候并没根她说过任何关于韩枫杨的事，也没嘱咐她让她不要告诉韩枫杨她的行踪。
那就说明，小玉已经知道韩枫杨会来找她，也知道即使自己告诉韩枫杨，他也找不到小玉。
韩枫杨拧紧眉，站在门口没说话。
苏羽儿也没时间和他多说，看一眼时间，快八点了。
她是八点半上班，这里到餐厅二十分钟，她要去上班了。
想到这，苏羽儿转身朝客厅里走。
简单收拾下，拿过包，钥匙，手机便出去。
“我现在要去上班了，你有什么事直接打小玉电话。”说着，把门关上，反锁。
韩枫杨看了看关上的门，再看向苏羽儿，这急匆匆的模样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让韩枫杨想起某人。
这段时间听说是在过十二月的天。
眼睛动了动，抬步跟上，“我送你。”
说着，两人走进电梯。
苏羽儿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说：“不用了，你回去吧。”
刚刚她从韩枫杨眼里看到一抹光，很戏谑。
这让她想起韩枫杨的另一个身份。
皇甫夙寒的朋友。
她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韩枫杨怎么会看不出苏羽儿的心思？
双手插进兜里，眼睛看着光洁的电梯壁，笑着说：“我送送你，理所应当。”
叮！
电梯门开。
苏羽儿认真看着韩枫杨，声音清脆，“没有理所应当。”
说完，不等韩枫杨回答便转身走出去。
韩枫杨的话昭示着什么，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不会去妄想自己已经放弃的东西。
韩枫杨愣住，站在那，看着苏羽儿消失的身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谁说苏羽儿傻的？
明明就很聪明！
走出公寓大楼，韩枫杨坐进车里，想了想，拿起手机拨了个号。
“……喂。”
低沉的声音夹着一股子冷气传来，韩枫杨扬起嘴角，发动车子，“我刚看见你们家小可爱了。”
其实一点都不可爱。
“……”
电话里没了声，韩枫杨嘴角的笑放大，打过方向盘，“嗯……人好像……好像……”
“……”
依旧没有声音，但一股压迫却从手机里传来。
韩枫杨不由抿笑。
两人多年好友，这个时候皇甫夙寒越是不说话就越是代表了什么。
这是在乎的很。
那他就看他沉不沉的住气。
手指敲了下方向盘，拖着声音说：“这人好像瘦了，但是吧精神不错，还笑的开心，对了，刚刚还说去上班。”
“……”
“我记得苏羽儿之前是在你公司上班的吧？”
“……”
“现在怎么去别的地方上班了？”
“……”
“哎，我说送送她，准备看看她在哪上班，毕竟你们家小可爱还是很受男人欢迎的，说不定到时候就被哪个小白脸给勾搭……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