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背着那只死羊和几只死海豹在前走，司斋一群小羊跟在后面慢腾腾的挪步。

这场面一眼望去，实在是太美——一群小绵羊背着一个个血淋淋的肉块，小羊们白绒绒的毛被染成了红毛，像是一个个基因变异品种。

司斋背的最多，淋得血也最多，黑红粘稠的血将他一身毛浸的黏糊糊的，鼻子里满是血腥味。

司斋被两个肉块压得难受，背部的肌肉动了动，调整了一下，最上面的肉块因此垂了垂，耷拉到了司斋脑袋上。

黏糊的血不一会儿就从上面淋了司斋一脑袋，给司斋来了一次‘蛇血淋头’。

司斋被血淋的黏糊糊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那血还不停的顺着脸朝下流，那股子血腥味一个劲往鼻子里钻，熏得他头晕脑胀，肚子里也有些翻江倒海。

司斋烦躁的甩了甩羊脸，正想撂挑子不干，突然愣住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流到嘴边的蛇血，皱了皱眉，又舔了一下。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口腔里，其中混合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苦味……

这是，蛇胆的味道……

司斋背的这两块肉中，有蛇胆，而且蛇胆还破了。只是蛇胆的话，他还不至于这么关心，吸引他的，是那掺杂在苦味和血腥味中的若有若无的味道。

这种味道有点像硫磺，味道极淡，闻时间长了又很刺鼻。

这是地心石的味道……

地心石是他曾经在西游里见过的一种东西，就是到海里忽悠小白龙当坐骑的那次。

当时小白龙拿着一块着火的红水晶玩，司斋以为是他自己放的火，后来才发现，是那红水晶自己冒火。

地心石这种东西对神仙来说并不是什么宝贝，用处并不大。但是对于凡人和没有修炼的动物来说，却是个了不得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