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色粘稠的血液顺着他手中刺牙两面自带的血槽中疯狂涌出,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眼望去,猩红色的液体不住的流淌着。
望着那双渐渐恢复神智的双眼,他无情的攥紧手中的刺牙,一搅,一挑,连带着整个下巴直接给他卸了下来。
鲜血四溅,骨肉模糊,罗锋这才缓缓的放下了黑袍自带的连体头帽,对着所有人露出一抹让人触目惊心的稚嫩微笑。
万籁寂静的战场上,刀芒般锋利的腥风不住地嘶吼着,紧张的气氛压抑的让人根本无法呼吸,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随着燕七一脚踹在了心有不甘的尸体胸口处,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尸体抛飞后砸落在尸堆上,又一大滩让人触目惊心的猩红逐渐扩散出来,所有尸骸的鲜血已经把这块荒芜的大地染得猩红一片。
“放心,不会痛的……”稚嫩的话语声中没有一丝情感,冰冷的就像着月光,刺骨的寒风中,仅剩的六人逐渐恢复了理智,惊愕的瞳孔中满是着恐惧。
当他们所有人看到那个一招解决同伴的黑衣人竟是一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各个呆住了脚步。恐惧的种子开始一点点发芽,不管怎么样,每个人天生都会对陌生的人事物产生第一感,或新奇,或爱慕,甚至是恐惧。
燕七给他们的感觉就是那种无法阻挡的恐惧,那深入骨髓的杀意,那冰冷无情的眼眸,那嘴角戏谑的笑容。
战争面前,人人平等,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妇孺孕残,只要是活着的敌人,那就是一个字——死。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也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
强者生,弱者死,赤裸裸的告诉每个人,要想活着,那就必须不择手段,这也是他们从小就懂得的道理。
“兄弟们,一起上,杀了……”
终于有人忍收不住这股无声的压抑,直接嘶吼着冲了上来,那咆哮着的嘴角处还没有彻底吐出所有的话,就只见一道血光闪过,随后脖子一凉,一股温热的液体像是一道绚烂的泓泉,视野中血雾弥漫,煞是好看。
“五个!”燕七俯视着瘫倒在地的尸体,嘴角无情的喃喃着,随后像是闪电一般向着不远处下一个目标冲去。
“四个!”来如电,去如风,他的身影在早已精疲力竭的族人眼里就是犹如鬼魅幽魂一般的存在,根本就无法琢磨他的去向。不甘惊悚的目光中,一个食人部落的族人再次被他当场捅穿了喉咙,割断了脖颈上的动脉。
发丝飞舞,冰冷的眸子不怒而威,腾腾杀气,直冲云霄。
鲜血缓缓滴下,银白色的刺牙上闪烁着寒芒,没有一丝血渍。燕七满是戏谑的扫视着剩下的所有人,他在等,等他们一点一点彻底绝望,有什么是比心灵上的折磨更加让人愉悦的。
既然都是死,为什么不顺便给他们加个套餐,嘴角闪烁过一丝嗜血的残忍,随后他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一人。
看着这个恶魔一般的孩童向着自己走来,他直接丧失了所有反抗的准备,恐惧的就像是一大把吸食血液的寄生虫,躲在他的脑海里,贪婪的大口吮吸着。原本就已经虚脱了的身体此刻显得更加无力,“哐当”一声,手中的大刀直接坠落在地面,砸在其他刀斧上。
“认命了吗?提醒你,好好享受剩下的时光!三个……”
“噗嗤!”刀锋划过脖子上的动脉,手腕使出的力度刚刚好,不重不轻,不多不少,只是划破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却也没有彻底划断,他要的是让他慢慢的感受死亡的降临。
血液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尽,他的身体会愈来愈加虚弱,无能为力的只能享受这痛苦的一切。
他会感觉到四周彻骨的寒冷,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冰冷过后就是一种无法呼吸的强烈窒息感,伴随着全身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而他能做的,就只有慢慢等待着自己一点一点的陷入昏迷,直到最后,彻底回归死亡。
“两个!”锋利的刺牙随着他的手腕发力直接扎进了敌人的心脏,干净利落,不带一丝花哨。
燕七冷漠地直视着双腿跪拜在地上的敌人,只见他此时正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胸口,在那心脏跳动的地方此时正插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森百匕首,刀身直接整个破开了藤甲,没入进了胸腔内。
“放心,你暂时没事,我的刀很快,插在你的第五根和第六根肋骨之间,也就是你心脏的外包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