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构身材魁梧,眼睛又圆又大,即使在都护长中实力都算不得弱;但他对穆小关还是很服气的,毕竟随便收拾几个校尉,可不是谁都有这底气的。
人人皆传穆小关有神力,如今一见,确实名如其实。
随着时间的推移,倒不需穆小关做太多的事情了。
他有事没事去和文官谈风月之流,与武将把酒言欢;日子久了,结识了一些酒肉朋友,倒是多了几分风流。
五月是一个温暖的月份,万物复苏不久,春暖花开正盛,连带着整个昭都都是春光灿烂。
时间转瞬即逝,穆小关除了处理所谓的公文,就是和一些酒肉公子到处瞎晃,不过他还小,去了青楼也只能喝喝小酒,做不得太多。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小了,要是再长大一点便好了。
官居三品,他自然不会做太过,毕竟还要声誉;吴林总是跟着他,奢靡间也是染上酒气。
禁卫军在宫内虽然一本正经,但一旦到了外头,不是去青楼消遣,就是去赌场;还有一些喜欢去地下的赌斗场,看那些奴隶为了生命杀死对方。
穆小关没事倒喜欢跟着一些属下去那些地方,但袁构不太喜欢,只是讪笑着推辞。
周围人都说袁构木讷,有一次好不容易将他灌醉带去了青楼,结果被里头的姑娘说他不解风情。
穆小关微笑,听着周围的逸闻趣事,当然,无论青楼里还是茶楼里,最近都在议论他。
小皇帝周围的那些大臣也是叫穆小关多注意注意自己的形象,穆小关也总是嬉笑而过。
穆小关现在是三品大臣,即使是朝上一些大臣也不好再多说,只觉得穆小关如今成了整个昭都的谈资,着实有些丢脸。
这个身体都还没发育完全的大昭国第一神童,俨然成了一个风流小公子,往日间有事没事就在青楼和比他大许多的姑娘厮混。
忽然,镇鸿关失守的消息传到昭都,一时令得昭都百姓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虽然镇鸿关离昭都有几千里地,但镇鸿关可是泷西第一大关,那里失守,则意味着给了东泷族长驱直入的机会,镇鸿关向东百余里疆土会都被东泷族占领。
镇鸿关十万镇野军被东泷族打得丢盔卸甲,镇西将军刘树远不得不率残军撤离镇鸿关,退守至泷西关。
各方朝臣如今不得不紧张起来,以前以为东泷族叛变只是一场小叛乱,根本没有太过在意。
熙王爷坐在大厅之上,看完手中的奏章后,皱着眉头说道:“这刘树远也是够无能的,东泷族一共才十几万族人,战士更是只有五六万,结果愣是把那蠢货打得弃关而逃。”
在大厅中央,坐着十几位将军和大臣。其中一个大臣对着熙王爷拱手说道:“镇鸿关虽算不得险关,但也是十分坚固的;若是刘树远留在镇鸿关内,想来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丢了镇鸿关的,可惜他建功心切,竟主动派兵离开镇鸿关,去围剿东泷族,才招致了镇鸿关的失守。”
熙王爷扬声说道:“明日上朝便会议论此事,不知诸位可有什么想法?”
这时,大厅中三十多位文臣武将皆是沉默,没有吭声。
熙王爷看见此幕,也是显得有些愤怒,他剑眉一挑,将奏章“啪”的一下扔到桌子上,大声说道:“看来诸公也是同那穆小关一般,在这昭都中沾染了风尘之气啊!”
其中一个将军站了出来,恭敬地说道:“王爷有所不知,那东泷族乃是蛮族,族中男子都是天生的战士;想要完全镇压下来,少说也要二十五万镇野军,而时下战事吃紧,大明国和大岐国虎视眈眈,那几位镇守边关的镇野军大将军和太守肯定无法派出太多镇野军前往泷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