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穆傻子吗?又来找打啦!”为首的一个胖子笑呵呵地说道。
他叫柴成,是一个大胖子,长得比其它孩子都要高大得多,往日间除了工作就是带着其它孩子出来瞎混,似乎很崇拜厂长邹力的那副模样。
穆小关耷拉着眼皮,偏了偏头,面无表情,更像是工作太累了。
无所事事的少年可不管穆小关是否辛苦,他们想的是无论穆小关被他们打得多惨,脸上永远都没有表情。
耷拉的眼皮,木然的脸庞和永远无所谓的态度,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一般。
那副模样着实令人可恨,明明是弱者,偏偏要装得很清高!
大胖子柴成有一次完全被这穆小关激怒了,直接揪起穆小关的头发,将穆小关的脸部露了出来,直接抡拳朝着穆小关小脸上就是一顿乱打。
穆小关白皙的面颊瞬间被柴成打得鼻青脸肿的,连眼睛缝都差点找不到。
可是穆小关还是像没有感情一般,依旧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无视他们,颤颤巍巍地向着食堂走去。
没有人知道穆小关在想什么,自从被邹力打断肋骨后,这些所谓的小混混对穆小关来说其实真的算不得什么。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对穆小关下了狠手,鼻青脸肿又如何,他们下手最重的一次不过才把穆小关的手臂差点打折。
“妈的,你真当我们不敢弄死你吗?!”柴成气急,觉得这样揍人很是没有乐趣,一拳打在穆小关脸上。
“咳咳!”
穆小关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庞肿起的地方,这二十天以来,他明显感觉到柴成大胖子的力气越来越小,不,严格来说,应该是他耐打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工厂的规矩,杀死我,你们要连坐,连坐的意思是:你们一家都要死。”
穆小关抬起鼻青脸肿的头来,“善意地”提醒道。
“你!”一群人语塞,言语瞬间被堵住。
“我的意思是:只要不打死我,你们下次可以用铁棍。”穆小关觉得自己应该没说清楚:“前几次你们带的木棍已经打断了。”
“你!”
柴成虽然看起来很大很威武,但毕竟是个孩子,哪注意到穆小关的体质似乎早已开始发生变化。
他们只觉得欺负穆小关这傻子让他们有乐趣,根本没注意到寻常人哪里能经得起他们这样打啊。
有的人很可怜,他们把自己武装地很强大,不可一世,但其实内心是那么不堪一击。
无论欺负别人多少次,他们都会意识到那样只会让他们看起来更加焦躁,甚至被别人嘲笑。
所以他们总是想通过某些事情来证明自己,就像这些孩子,他们总是没有缘由地欺负穆小关来显示自己怎样怎样。
年轻就是生病,很多人早已病入膏肓却不自知。
柴成拎着一根钢管粗的木棍打在穆小关身上,都不能打折他的骨头!
二十天来的潜移默化,让柴成他们以为这家伙只是很能挨打而已。
饶是鼻青脸肿的脸颊,不过三天便可完全消去,这让柴成他们觉得很是懊恼,没有什么成就感,着实没什么意思。
“我现在算是“异人”吗”穆小关蜷缩在地上认真地想着,觉得自己的体质似乎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