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什么追?他这一路下去,还不是会碰上涟水城罗家主带的人?相信他们看到那人,是会盘查的,我们追去算什么?向涟水城的人解释说我们的人想抢他身上的东西,被他挣脱跑了?让人去,把那四位兄弟的尸体收起,到江边火化了,骨灰撒到江水中好了。这后面,我们只在此镇守,过往船只,暂时都不查。”田双皱着眉头沉声说。
“大人,如此,不是显得我们不配合涟水城,会不会让涟水城的人有很大的意见呢?”许中炎疑惑地说。
“我说许兄,你是刚才被水泡糊涂了是不?现在明显是有大势力在打涟水城的主意,我现在这样如无事一般,这是明暗都不得罪。
是的,这样做本是让涟水城气恼的,但我就堵他们这次查不出什么,他就对我们只敢怒不敢言了。
那如果到时另一股势力对涟水城占了优势,他们也是会念我们没有全力站在涟水城一线。所以,到时他们得到了好处,自然首先就要来安抚我们一下了。如此,我们不就坐收了渔人之利了?
回到你的船上去吧,没什么事,在涟水城的人没有退回去时,我们都不能离船。”田双很是不耐烦的说,然后手一挥,让人传信给驾船的人,把船又向回开去。
再说王宫南顺流而下,看到平江原的人没有追来,就马上换了一套涟水城水手的衣服。
因为,罗家主带着很多人现在前面一带水域找寻打劫货船的线索,大大小小的船都是盲目地在江上穿来钻去,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这哪能找出什么线索?只不过做做样子解解怨气罢了。所以,这里的情况这样,王宫南只要小心点,就可以混进那些城卫水中人众人,很是顺利就会混过去。
罗家主真是没什么处理事件的能力,他来到这里,只是让人驾着船在这里穿来穿去,叫了很多人下沉到水下去找那艘船。
出事点是峡谷口,水路窄水很深,水又急,这没有超强的水中功夫,哪能沉到江底去找到船呢?
王沧和王海也是来到这里,他们当然要尊重罗家主的指挥。并且已是得到赵大牛的暗示,要他们不要费脑筋找什么线索。
所以,王宫南驾着小船撞进来,又是穿着涟水城水手的衣服,哪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
倒还有两个沉入水中的人出来直接上了他的小船,同他打着招呼歇息了一会就又跳下水去了。于是,他就装做接应他们,很快就把船划了出去。然后感应到没有人注意他时,他就把船驾到一偏僻处,待到天晚,就让船顺水而下,很快就到了左江场的水域。他立即又换回了一套破烂的衣服,让船一路顺水向下。
这下面的江面左右城市不同,中间的水域是公共的,所以他驾船来到这里,只要走的是中间的水路,那是根本没有人来找他什么事。
如此,过了好几天,他看到江面的船慢慢少了起来,来去的船速度明显是减慢了。他知道,前面应该就是泽城的地盘了。
“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王宫南也不再说什么,接过那人手中的贮物袋系在腰上,面无表情地说。
“呵呵,可以,但你还不知道我名字。我说了,你是以我兄弟的身份存在。我叫许中炎,你就叫许小炎吧。”那人笑着说。
“哦?原来,你是许家人?”王宫南惊呼。
“我姓许,也许是同那个许家是共同的祖先,但我却是找不到族谱信息。好,你可以走了,杀了他们四个吧。”那人说,然后放低声音,伸出一只手,作势要去拍王宫南的肩。
“啊,想算计我,你去死吧!”王宫南当即喝道,身子向后一仰,一脚就踢了过去。
“啊!”那叫许中炎的人似乎是没有防备王宫南会反击一般,竟然被王宫南一脚踢在了肚子上,一声惊呼,身子就飞了起来,向着远处的水面掉去。
“过来!”王宫南却是没有去理会许中炎,而是一转身,抓住了抓在他船上的两只抓钩,“嚓”地一声把抓钩拔了出来,然后用力一拉,那两艘小船就急速向他的船撞了过来。
这突然的变化让那四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先前为了定住王宫南的船,都是把抓着王宫南船的那个抓钩绳子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船头了。所以被王宫南全力一带,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掌控自己的船。
“啊!快逃。”在船就要撞上王宫南的船时,才有一人惊慌地站了起来,并且一纵身,就要向水中跳。
“嗵!”一声响,有人落水的声音,但不是这个人,而是假装没防备被王宫南踢飞的许中炎。
不过,这一声的落水声,也是掩盖了一种声音,那就是王宫南纵起了身,一掌击在了准备跳船的那个人胸口,那个人的身子立即飞了起来,口中“噗噗”地喷着血,已是没办法发出惨呼声了。
“叭叭叭”接着又是三声响,另三人个的头就成了血葫芦,软绵绵地躺在了船舱里。
王宫南现在呈出来的修为是地武中级,这四个人只是真武体中级修为的样子,他当然可以秒杀。
“嗵!”待王宫南收身站在自己船上时,被他击飞的那个人的尸体才落进了水中,一片血红就迅速在水中漫延开去。
“走!”王宫南弯腰拿起船上的船桨,对着后面挨着的一只船上“嗵”地一声用力一顶,口中轻喝一声,“哗……”他的船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向着前面冲去了,一路冲出一条白花花的水糟。而被他用力一顶的那艘小船,则是在水中“哗哗”地打着旋转。
“啊!快,拦住他,别让他走!”此时,落水的许中炎竟然自水中冲天而起,带着“哗哗”的水响声身处空中指着王宫南大声对另外两只小船上的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