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嘴贱啊!看破不说破,人艰不拆的道理都不懂,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宋清见到他满含煞气的目光,就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便不敢对视,只是弱弱地说道:“哥哥,你刚才可是保证过,不许生气,更不能怪罪于我。”
宋公明想通了之后,也没有生气。只是不想轻易放过他,也要捉弄他一次。
“文涟,抬起头来,看着我,”宋公明叫喊了一声,嘴角含笑地对弟弟说道:“你说说,我真的很丑吗?”
宋清抓住机会,立即大摇其头,推翻了自己以前的看法,发表了新见解:“不,不丑,哥哥怎么会丑呢。刚才是小弟看错了,哥哥面色深沉,而外面天色又暗淡无光,让我难以分辨出哥哥的好颜色,以至于误会了哥哥的容貌。”
宋公明貌似对他的说法很高兴,用手掠着下颌微须,笑着说道:“哈哈,我就说嘛,我这面目奇伟,天下难寻,怎么会丑呢?我只是美的不明显,刚才的胖子眼睛就很犀利,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凡之处。而你眼光太差,缺乏发现美的眼睛。”
“对,我眼光差,哥哥的容貌独一无二,怕是寻遍大宋,都找不到能和哥哥相媲美的遮奢人物。”
“好了,不用你夸奖,”宋公明听到他有些浮夸的称赞,就知道他还不服气,就指着靠窗子边上的两位客人说道:“文涟,我知道你不服气,我可以和你打赌,就猜那两人是不是因为我们的相貌,才会观察于我们。你敢赌吗?”
“哥哥,你怎么知道是他们在观察我们啊?”
宋公明重生后,感知力明显增强,被人监视,立即就能察觉出来,而且他刚才装模作样地擦桌子,整理衣服,就是为了观察对手。现在他发现对方看他的目光,如同朱长财一样,只是探究,没有恶意,就想着去试探一下,摸摸对方的身份底细。
此时他便自信地说道:“哼哼,我要是连这都察觉不出来,在战场上早就被敌人的冷箭射杀而死。”
“兄长武艺,小弟自是信服,”宋清知道兄长的武艺高强,也不会说假话欺骗他。
因为他从小陪伴在兄长身边长大,知悉兄长志向,就是想要长大之后能够戍边为将。
兄长今年才二十五岁,却已经当了六年多的边军。兄长虽是农家子出身,身短体弱,但自小聪敏好学,志向不凡。从小就坚持练习枪棒武技,少年时,在乡间游历,又学得多般武艺。后来经过战场冲杀,武艺高强,临阵杀敌,锐不可当。
每次听到西夏和辽国对中原的入侵,兄长就长吁短叹,对于外族在边境的屠杀恶行,更是恨之入骨。常常半夜惊起,按剑而坐,对着窗外沉思,长夜不寐。
宋清知道,兄长是在想念他的那些袍泽兄弟了,也在想念那些烽火连天的岁月了。
宋公明看到宋清说完之后,就不言不语,做沉思之态,以为他退让了,就问道:“文涟,既然你相信我的判断,那你赌还是不赌呢?”
宋清正在发愣,猜测着兄长的武艺到底有多强。他想到了家里的那张猛兽皮毛,那是一只大虫,被哥哥在后山上杀死,在众人面前剥下来后,就一直挂在家中的大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