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寒冷,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之中显得格外刺骨,多少猫没有入睡,多少猫失眠了,透骨的寒冷侵蚀着猫们身上的温度,猫们知道天要冷起来了,寒冬将至了,但是更多猫失眠是因为心寒了,今天带给他们是最直接的冷酷,心寒,即使有猫裹起厚厚的棉被,但是那寒意却丝毫没有散去。
当光芒再一次在天空泛起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即使那光芒显得非常暗淡,也没有丝毫的温暖,但是光芒再现天空的那一刹那,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
而在一个大厅里,几乎座无虚席,但是那最上方的椅子上却还是寒冷的,大厅内沉默不语,没有猫说话,让气氛便得异常凝重
而就在此刻,一道身穿黑色长袍的猫出现在最上方椅子的边上,在众猫的目光中,取出一个玉牌,那硕大的“令”在有着特有的气息和光芒,那是城主令牌,见令牌如见城主,黑衣猫见此,也没有丝毫犹豫,出声道:
“城主有令!右统领高雄,因办事不利,让重囚犯逃走,让城主府的威严受到损害,本应受到重罚,但念其曾经为城主立下汗马功劳,功过相抵,但卸下手中的督查职权,过继给左统领王小天!”
说完也不理众猫的神色,匆匆离去,只留下大厅内众猫,
“哈哈哈高雄看你如何在和我斗!”王小天的笑声打破沉闷的气氛,随后撇了眼一脸沉重的高雄,迈着王八步在一些猫奉承之中走了出去,笑声张扬,丝毫没有注意到屋内一些大佬脸上的不快,即使是那站在王小天背后的石老脸上也露出一丝不愉。
唯有那高雄整个身躯散发出凌冽的气势,但是却沉默不语,没有任何不忿,只是那步伐异常的承重,没有知晓高雄心中在想什么东西,但是在场的众猫知道,即将会有一场大风暴降临了,那张扬的王小天借此肯定要对高雄动手了,但是那高雄会是等闲之辈吗?答案肯定不是,那是从死猫堆里爬起来的魔鬼,即使很久没有动手了,但是那渗入骨子里的煞气是不会让他这样任猫宰割的。
不多久无数道命令从各个手握重权的猫口中流出,瞬间让无数猫动了起来,这是一场变革,是权利的变革,在城主不出的情况下,这个黄昏镇里发生着无数地变革
这一日,无数身穿长袍的猫不断地出入各个府邸,一批走了,一批又接着到来
第二日,在黄昏镇的数个阴暗角落里出现身穿华丽衣袍的无名尸首,数个身居不大不小职位的猫留下遗书,自尽
第三日,整个黄昏镇猫心惶惶,即使是身居要职的猫也变得行色匆匆,神情紧张
这三日,让无数猫日夜难眠,异常漫长的三日但是有猫高兴,有猫惶恐,有猫无所畏惧
第四日,一间屋子里,传来一声充满杀气的话语:“通知军师,让所有弟兄行动,出了事情我负责!”
高雄手中的直属部队毫无意外都是最为精锐的,那散发着凌冽气势的卫军,身披乌黑亮泽的青铜铠甲,手持青铜长戟,那两米多长的青铜长戟散发着寒冷的气息,那略显暗红的戟刃宣誓着一段段历史,那沾满鲜血的历史,身材魁梧的卫军接到指令的那一刻,神色变了,变得异常锐利,气息融为一体,仿若一柄利刃,随时都能划破一切敌猫。
目标直指一座华丽的府邸,那门口重达数吨的石雕,历经岁月的沧桑,刻画下厚重的痕迹,石雕是两只石狮,惟妙惟肖,蹲伏着,睁大双瞳,虎视眈眈,露出血盆大口
不一会,卫军就把这座华丽的府邸围了起来,从卫军的身后,一个魁梧的身躯缓缓走来,步伐深沉有力,每一步都在积蓄着气势,身穿青铜铠甲,不似其他猫一般华丽,但是却多了几分沧桑,在那铠甲上有着无数的痕迹,有刀斧劈砍的痕迹,有长枪炸裂的痕迹,更有鲜血染红的痕迹浓浓的煞气从那铠甲上浮现,迷惑了双眸,仿佛曾经的种种浮现,一段段血与泪的历史在猫面前显现
双眸凝视那门匾那硕大的“王府”二字,目光一凝,缓缓拿起手中拿柄巨剑,宽厚的健身上有着无数地痕迹,那同样是和铠甲一般陪伴自己至今的剑刃,那剑柄末尾处依旧有着一小段锈蚀的青铜铁链,高雄用手轻柔的拂过剑身,随后气势一变,持剑的那手臂上骤然发力,将剑射了出去。
重剑无锋,却异常沉重,但是此刻却在高雄的手中仿若成为一只箭矢,嗖的一声,扎入那门匾上,在那“王府”二字中间,随后便听一声脆裂的声音,那用青铜铸造的门匾却在这一击之下,裂了开来。
“叮当”两声,碎裂的门匾掉落下来,在地上铺着的石板也随之龟裂开来
那柄巨剑却死死地钉在了墙上,剑尖没入石壁中,让猫感到敬畏
而此刻,王府内传来一阵阵嘈杂声,随后,大门被推开,一个身穿家丁模样的小厮探了出来,猫未现出来,但是那愤怒的咆吼声却传了出来:
“哪来的小毛贼,敢到王府作乱,给我拖出去”
话还没说完,一只脚踹了上去,只听一声巨响,门被暴力踹开,小厮被这股距离跌落数米,最后艰难地抬起头,瞥了一眼,入眼的是那杀气腾腾的卫军和那锋利的戟刃,眼睛一花,晕了过去
“王小天,给我滚出来!”
一声呵斥声从那高雄的口中出来,声音雄厚,绕梁不绝
随后便见那高雄一只脚跨进府中,另一只脚揣在门柱子上,只听一声巨响,那插在墙壁上的巨剑在上面晃荡了几下,便掉落下来,随后便被一只厚重的手掌拿在手中,一切都行云流水
在其身后的两列城卫军从高雄的身旁陆续进入府中,找到最有利的位置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