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瑞孙皓轩对于剑索依旧保持着浓厚的兴趣,他从未见过如此与众不同的文猫,生性随意,不畏惧权势,却又是才情四溢,比起此刻依附在自己身边的所谓的才子何止强上一筹,便有着想要结交的心思,儒法之争岂会是如表面那般和睦,若是结交此等良才,有利而无害,故一直坠在剑索的身后,直到此刻才上前,因为他发现此刻若是错过,可能会是一辈子的错过。
但是却未曾想到瑞孙此举,确是将剑索置于刀尖之上。
在其身后的白衣才子见到从未对自己露出亲近之意的瑞孙皓轩,却向刚才挑衅王家的狂徒露出如此神情,心中本来有些不屑的神色瞬间转化为浓浓的嫉妒之意,故而出声道:
“我观兄台你露出如此不屑一顾的神情,莫是觉得此等琴音入不了你的耳朵,亦或是对于刚才我等的言论有所不认同!”
前面的话还能说得过去,无非是让众猫觉得此猫无比的清高,但是接下来的话语却是将剑索置于众猫的对面,更将之前那一句话无比的扩大,让众猫觉得此猫只是看不起在场的所有猫。
在场的才子哪个不是熟读诗书,自认为自己的其中的佼佼者,但是此刻却被拉上了剑索的对面,若是尔等就此不理会,岂不是被其他猫所耻笑,顿时一双双眼眸看向剑索,眼中有着些许的不满。
即使是瑞孙皓轩闻言,也是眉头微微一皱,但是随后又舒展开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但不管如何,瑞孙皓轩却将这白袍男猫拉入了黑名单。
但是白袍男猫哪会想到这些,却见瑞孙皓轩眉头微皱,却是不在说些什么,确是心中一喜,暗道莫非是自己刚才的举动入了瑞孙皓轩的法眼,如是搭上瑞孙世家这棵大树,岂不是前途一片光明,想到这里,白袍男猫极力地忍住心中的喜悦,继续说道:
“莫不会是不懂装懂,故作深沉,其则是不懂乐理的狂徒,君子六艺即是六德,即使是五德俱全,独缺一德,却也非君子,谈不上是才子,亦或是你所从师之猫也是伪君子!”
自古文字的艺术就在于一个变子,一字却有着千万种理解方法,白袍男猫深得其中的精髓,此刻却极力将剑索往“伪君子”的称呼上靠,其心实在是险恶,若是剑索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怕是经过这一次之后,众猫会将这“伪君子”的称号冠在剑索的身上,甚至是剑索所从师之猫,文猫自古清高,将名节看得比生命更为重要,自己可以不屑一顾,因为剑索本心就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文猫雅士,但是一想到将自己抚养长大的酸腐文猫,心中不由地生出一股愤怒之情。
剑索还能想到那苍白的头发,那郁郁寡欢的容颜
故再一次停滞自己的步伐,转身,一双眼眸直刺那名白袍男猫。
好可怕的眼神,仿佛见到了无数血腥屠戮的场景,一股浓烈的煞气将自己所笼罩,白袍男猫不禁后退一步,但是却感受到浓浓的耻辱,在恍惚间,血腥屠戮的场景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所谓的杀气也是不见了踪影,顿时又是脸上的神色更加难看起来,因为有着无数道目光刺得自己连上升腾,更是瞥眼见到瑞孙皓轩脸上一脸的凝重。
但是无论白袍男猫此刻恨不得噬其血肉,此时此刻也只能忍着,忍着剑索的出丑,只有这样,自己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一如既往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