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您,大姐,所以,我才来跟您道歉,为迦因这些年的错,向您道歉。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们两家再为了这些小事在这里争来斗去。春明大哥的前程,漱清的前程,还有泉儿的前程,我们曾家和你们覃家的未来,现在这是最要紧的,我们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了,您说是不是,大姐?”罗文因道。
徐梦华看着罗文因。
“这些年,咱们两家,出了那么多的事,迦因和小飞,都是差一点要被他们害死的,差一点,他们都是从鬼门关上被拉回来的。要是我们继续斗下去,我们怎么对得起他们两个?”罗文因道。
徐梦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覃逸秋远远看着茶室,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母亲和罗文因。
她们,怎么样了?没事了吗?还是吵起来了?
看着她们现在的样子,应该不是在吵吧!
“逸秋?”身边的许夫人轻轻叫了覃逸秋一声。
覃逸秋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笑了下,道:“不好意思。”
“没事,我今天没见逸飞,他是出去忙了吗?”许夫人问。
于是,覃逸秋和许夫人慢慢散步聊着,而楼里,罗文因和徐梦华也在聊。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很快的,就到了午饭时间。
覃逸秋留罗文因一起吃午饭,罗文因却起身离开了。
“不了,今天中午泉儿回来,家里还有点事儿,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罗文因笑着说。
“哦,那,那改天我们再请你们过来——”徐梦华道。
“前几天元进来你们家打扰过了,下次请你们到泉儿那边去。”罗文因笑着道。
寒暄了几句,罗文因就离开了。
而曾泉,也回来了,还有苏以珩,还有,曾元进!
罗文因并不知道怎么他们全都回来了,可是,看着他们都在家里,罗文因心头也有种不妙的感觉。
肯定,出了什么事了。
到了沪城,苏以珩就立刻给曾泉电话。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身处危险,可曾泉没有改变既定的行程,依旧在郊区检查工作。这个城市,有太多的人,不光是住在城市里面,还有很大的郊区。他的服务对象,就是在这城市里的每一个人。了解大家的生存现状,解决大家的生存发展需求,让所有人可以发挥最大的主观能动性,在实现自己梦想的同时,也实现城市的繁荣发展,这是他的任务。
曾泉听秘书在耳边说了几句,便让秘书告诉苏以珩,他会在中午赶回沪城,到时候再和苏以珩见面。
秘书便把曾泉的话转告给了苏以珩,苏以珩心里也是着急,可是没办法,曾泉工作很多很忙,这个,他是可以理解的。而且现在,要是突然改变行程,取消既定的安排,势必会打草惊蛇,让对方取消行动。如果那样的话,就没办法抓到那些人了。
于是,苏以珩便从机场直接去了京通公司在沪城的分部,位于陆家嘴的一幢银行大楼——京通有金融业务,而这家银行就是京通的下属公司——至于和苏以珩同机到达的闵敬言,则直接召集了沪城这边护卫曾泉安全的小队,将现在的情况通报,并开始制定新的护卫计划。
此时,罗文因在覃家也是挺不舒服的,好在她对这样的场景早就习以为常、熟练应对了。所谓的塑料社交,就是这样吧!看着很热络,大家都好的不得了,可是所有的笑容和欢声笑语,都是装出来的。
许夫人毕竟也是上流社会混迹的人,关于苏凡和覃逸飞的那些谣言,不是没有听说。徐梦华的种种行为,许夫人也是有所耳闻的。今天被徐梦华邀请来一起和罗文因喝茶,许夫人也觉得自己是个什么角色,那就是让场面不那么尴尬的一个任务。可是,罗文因来覃家,也必定也是有话要和徐梦华说的。三个女人假惺惺地热络了两个小时,许夫人觉得自己应该适时消失一下,免得被罗文因忌恨。
于是,许夫人便歉意地去了洗手间,覃逸秋过来给罗文因和徐梦华倒茶。
见许夫人离开,罗文因才对徐梦华说:“徐大姐,有些话,我说了,您可别不高兴。”
覃逸秋一愣,徐梦华看着罗文因,笑了,道:“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不高兴呢?”
可是,罗文因刚要开口,徐梦华就说:“迦因为我家小飞做了那么多事,我要感激还感激不来呢,不高兴什么?”
罗文因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却在瞬间又化开了。
“徐大姐您能记着这事儿,倒是我要感激您了。这件事,思前想后,我们迦因也是挺不容易的,身为嫂子,也不管那些风言风语去照顾小飞,苦累都背了,可是还连一句好都没有落下——”罗文因道。
“你这么说,倒是我们的不是了?”徐梦华打断罗文因的话,道。
“妈,小姑,你们——”覃逸秋在一旁赶紧说和,可是,两个长辈似乎并没有想让她掺和的意思。
“小秋,你先去和许夫人在院子里走走。”徐梦华对女儿道。
覃逸秋没办法,只得离开了。
茶室里,就只剩下徐梦华和罗文因两个人。
“如果不是迦因,小飞能出这样的事吗?”徐梦华看着罗文因,道。
“是迦因派人去撞了小飞吗?”罗文因道。
“你不用和我在这里扯这些,到底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小飞就是为了去见迦因才出事的,如果不是迦因,他会——”徐梦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