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初阳”李初阳的眼眸涌上了些许液体,眼眶微微发红,幼年丧父,在那个家里他和母亲受够了冷言嘲讽,但凌云和宋浩二人却待他如亲兄弟般,不断地给与他温暖。
“我凌云”
“我宋浩”
“在此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人异口同声,白色的酒杯撞在一起,发出如风铃般清脆的声响,在初春的雨夜,宣示着三个少年的的誓言。
三人将酒杯里被鲜血染红的酒一饮而尽,凌云微笑着,心却似被什么揉了一下,渐渐地发热,热到他脸上泛起红晕,宋浩则是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豪迈,震得小店上的青瓦都似出了声响,李初阳眼眸里的液体终于是没有忍住,像决了堤的洪水喷涌而出。
细雨绵绵,小店昏黄的灯光在静谧的麻雀胡同散发着光晕,几只小花猫窝在对面的房檐下避雨。
凌云三人开始越来越放肆的笑,他们拥抱着,用筷子敲击着木桌,李初阳甚至高歌了起来,酒瓶里的酒没有了,白色的酒杯翻倒在地碎成了许多片,这个雨夜的温度似乎也因为三人的放肆而高了些许。
凌云再睁眼时已经在床上了,他怔怔地盯着房梁,脑子嗡嗡做响,缓了半天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现在躺在自己的床上,只是任他怎么回忆,都是回想不起昨夜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他揉揉了发晕的脑袋,晃晃悠悠地下了床。
“醒了”凌战端坐在木椅上,白瓷杯里的热茶冒着白气:“昨天果然还是和宋浩鬼混去了。”
凌云在旁边的木椅上坐下,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凌战嘬了几口热茶:“你十六岁了,有些事情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