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到常爷对左孝文的态度,却让觉得这个人不止有贪欲,还有自己说不出来的东西,这让浅田暗中提高了对他的警惕。
一路上的闲聊让他们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监牢,浅田站在门口说:“我就送到这里,我的卫兵会带你到左孝文的牢房的。”
常爷说:“多谢浅田阁下一路相送,你就早点休息吧。”
浅田点点头,就走了。卫兵领着常爷走进监牢,来到左孝文的牢房,让看守的士兵打开。常爷走进去将食盒放下,左孝文正在睡觉,开门的动静没有将他叫醒。常爷看到他还有厚被子盖就放心了。牢房阴冷潮湿,很多人受了拷打,又长期呆在这里,经常会有病死的。陪同的卫兵想用脚将左孝文踢醒,常爷拦住了他,示意让他在外面等候。
常爷上前,摇了摇左孝文,又将身旁食盒拿过来,打开,里面的饭菜已经凉了,不过还有些香气。左孝文虽然昏睡,可他的鼻子闻到香气,肚子就咕咕的叫起来。他只在昨天吃了徐三刀给的烧鸡,今天滴水未进,早就不行了。闻到饭菜的香气,身体自然做出诚实的反应。
左孝文被饿醒了,睁眼翻身起来,就看到常爷举着菜在自己鼻子前晃。左孝文还以为自己饿花眼了,拍拍自己,让自己从迷糊中脱离出来,还是看到了常爷。不由惊叫起来:“常爷?您怎么在这?”
“我啊,来看望你,顺便给你送行。”常爷将手中的菜放下,又从食盒中将剩余的一一取出摆好,拿出筷子递给左孝文。“知道你肯定是一天没吃,就让杨掌柜准备了这些菜,给你送了来。”
左孝文一听杨掌柜的名字,脸色就不好看了,虽然他也怀疑徐三刀说的是不是真的,可联想到杨掌柜的反常表现让左孝文对徐三刀所说又有了几分相信。常爷走南闯北多年,看到左孝文的脸色就能猜个大概。说:“是不是徐三刀对你说了什么杨掌柜的坏话。”
左孝文点了点头,张口欲言。常爷伸手拦住了他,小声说:“隔墙有耳。”然后又大声说:“孝文啊,最近几年,你是我唯一欣赏的年轻人。所以今天我就来送你一程,我带了两幅筷子,还有酒,今天你就陪我喝点。”
常爷给他使了个眼色,左孝文虽没有常爷丰富的见识,可毕竟也有点聪明,反应了过来,顺着常爷的话说:“多谢常爷看重,我来倒酒,先敬您一杯。”
常爷拿出另一双筷子,在地上划拉起来。他在进来之时就看了四周,除了身后有卫兵和看守外,左右两边没有人,面前是墙,也许有人躲在墙后偷听,但绝不会看到。左孝文也看到了常爷在地上写字,每写一个就擦掉写下一个,因此用心在记。
常爷写了两个字之后,就感觉到左孝文一点动静都没有,抬手就朝他头上敲了一下。说:“还不快倒酒。”左孝文吃痛,用手抚头,看到常爷愤怒的眼神,明白了。自己这样很容易就被人看出问题,必须假装不经意低头去看才行。
左孝文乖乖地倒酒,看向地上,常爷写完,就不写了,左孝文心中过了一遍,便串起来,常爷写的是:你放心,我已经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