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推开门,我得个亲妈,这么多牌位,大的小的,一排一排,抬头望去,一片黑压压,数都数不过来,道:“这都是咱们的祖先?”
“见都没见过他们,谁是谁我也根本分辨不出来,就连爹爹的爹爹,爹爹的娘亲,我都不认识他们,还要每月参拜一次,说是孝顺。”
“小时候,你没有见过?”
“我懂事的时候,他们都在这里了。”
说着,便站起来指来指去道:“好像这个是爷爷,又好像那个是爷爷,不对不对,记得爹爹说是那个?哎,我真的不知道哪个是哪个?”
你都不知道,我一个外人更不知道了。
“哎,两个时辰,这才一会儿我的腿都疼了。”
“你也太不经事了,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一跪就是一个黑夜,甚至累到躺在地上,都会被爹爹的亲信侍从强迫扶起来,又是跪。有时候爹爹突袭,又是打又是踢,还是得跪。”
啊?什么鬼?这也太腐了,太陈了。原来体罚子女之风,虐待学生之风,这个时候就盛行,家家都是,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也难逃此劫,再想想那侍从和宫女被打得死去活来的,就知道自己不可迁就,一定要严正。
“客观公正的分析事情,谁做的合理,说做的不合理,一辩就会出来。经一事,长一智,以后就再犯同样的错误,才是上策,打能解决事情吗?我最不喜欢各种体罚,这是在伤残幼小生命。”
“你有想法,爹有想法,你执拗,爹爹也执拗,你们都在向对方叫战。”
“从我进府就开始了。”
“进府?”
“不,我是说从我性情大变的那一刻,就认清楚了这一切。”
“愿闻其详。”
“你看看大姐,她真的想做皇后吗?她真的爱皇上吗?还有二姐,她愿意嫁给比她年长十二岁的宰相吗?还有我?我喜欢方界,方界也喜欢我,两情相悦,父亲却一心想让我嫁给皇上。我们的人生一直都在父亲的筹划之中,那是他要的人生,不是我们想要的人生。我们但凡有一次忤逆,头顶就是束缚我们的家规,时刻警钟长鸣,这狗屁家规不是跪,就是打,或者是闭门思过,这到底是谁的奇葩想法?”
“四姐说的极是,去年爹爹乱点鸳鸯谱,我不喜欢花杀哥哥的妹妹花信,瞒着我定下这门亲事,害得我离家出走两个月,最后还是被赵高揪着回来,亲还是定下了。”
“花信长得漂亮不?”
“没见过,再说了我也不想见。”
“为什么?”
“我不喜欢胖女人。”
“胖,她有多胖?有爹爹胖吗?”
钱进呵呵。
“听花杀哥哥说有爹爹的一半。”
“那也不胖,顶多是丰满。”
“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