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公子点了点头。
推开门，琴声也随之而止，房间里的一侧，一名戴着红面纱的红衣女子双手离开古琴，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腰的左侧款款向楼正羽施了个万福，“楼公子。”
楼正羽看着那位久负盛名的女子，说道：“嫣红？”
红衣女子点了点头，依稀可见面纱下的淡淡笑容。
“果然不负盛名。”楼正羽一边笑着，一边走到房间中间的圆茶几旁，看着红衣女子说道：“介意坐下来说话吗？”
红衣女子先是摇了摇头：“楼公子谬赞了。”
然后又说道：“楼公子请便即可。”
楼正羽坐了下来，盯着同样在对面坐下的嫣红一眨不眨，连嫣红推过来的茶杯也不理。
嫣红丝毫没有觉得羞涩，脸色如常地泡茶倒茶，然后将茶杯放到楼正羽面前，与楼正羽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怎么，楼公子看了这么久依然目不转睛，是想要看穿小女子的面纱吗？”
身为入微者，这片面纱在楼正羽面前其实等同于无，之所以盯着她看这么久，只是为了更加肯定一些。
“比起嫣红姑娘的容貌，我更想知道，为何一名衍灵者会愿意在俗世背上五年歌姬的称谓。”
随着楼正羽这句话的响起，嫣红面纱下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脸色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淡淡的笑容，看着楼正羽说道：“那楼公子是对林远西的事情更感兴趣呢？还是对小女子的事情更感兴趣呢？”
楼正羽笑了笑，看着嫣红说道：“不知嫣红姑娘更愿意和我说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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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林远西的院子里，一名小厮在与林远西说着什么。
“楼正羽那几个人去了华司楼？”
“嗯，楼正羽，黄岩律，梁添福三人都在，并且上了三楼的一个包间。”
林远西想了想，问道：“他们进去时脸色如何？有没有与杨夫人起争执？”
那小厮低头想了想，然后说道：“并没有什么大的争执，看起来黄岩律有些不满，但楼正羽一直都是与杨夫人笑脸相迎，梁添福虽然看起来脸色不是很满意，但也没多说什么，总的来说还算和气。”
“还算和气？”林远西眉头一挑，有些不解地说道：“这不符合他们的行事风格啊……”
要不要去试探一下他们反应呢？
林远西皱着眉头盘算着，华司楼手眼不俗，那天的事虽然自己没有直接与那厨师接触过，但也指不定华司楼会不会知道是自己动了手脚，然后将这消息告诉了楼正羽他们以寻求和解。
“还是去看一下为好，怎么说自己也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大庭广众下，他们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即便被恶脸相对，自己心里也能有个数。”
片刻之后，林远西脸色恢复平静，叫来了一位家丁说道：“小胡，去帮我备一下车，我要去华司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