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这个祸害,若不是你,我们刘家不会变成这样,三弟也不会死!”老二刘霜这时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双目通红地看着不远处的刘云,看他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如果不是腿被马踩断,估计会冲过去将刘云生吞活剥。
虽然对刘家的遭遇发自内心的同情,可是若把这场灾难硬按在自己头上,刘云打死都不接受,不过此刻自己命在旦夕,也没心情跟刘家的人一般见识。
太阳终于冲破云层,出现在东方的天际,阳光普照大地,照在满地死尸的刘家大院里,依旧温暖。
刘不喜吩咐仆妇扶昏迷的刘夫人回房去休息,又安排吕管家保持好现场,以便武德司的人来勘验,自己带着两名伤轻的仆从,押着刘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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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救刘不夷的儿子,对方损失了这么多人手,朕就不信昭宗的余孽不和刘不夷生间隙?”梁帝喝了一口宫女送来的醒脑茶,心情大好。
“主要还是陛下英明神武,哪怕是有第一才子之称的刘不夷也远远不及。”乐公公不动声色地恭维了一句。
“只是刘不喜有功于国家,盛儿误杀他儿子,做的有点儿过了。”事情都已经出了,梁帝表示一下口头上的歉意也无所谓。
“刘不喜明知刘云身份,不但不在第一时间将他抓起来送给陛下,反而想要驱其远离,实在罪大恶极,只杀他一子,也算是便宜他了。”乐公公杀气腾腾地说。
“刘云乃刘不夷之子,刘不喜此举也是人之常情,再说这次他家护卫八人死了七个,奴仆家丁死伤亦众,也为他的不忠付出了代价了。”梁帝难得宽宏大量。
“陛下仁慈。”乐公公躬身行礼。
“不过话说回来,刘不夷竟然在我汴京城中藏了这么多高手,你这武德司使,朕看是不是该换个人干了。”梁帝突然变脸道。
即便乐公公早就知道梁帝喜怒无常的性子,也不由得不心惊,忙跪下磕头请罪道:“老奴无能,老奴该死,身为武德司使,敌人在帝都中隐藏了这么多人,老奴竟然不知道,老奴……”
“好了好了,你是该死,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梁帝摆摆手道:“接下来的计划,你可准备妥当了?”
“臣已准备妥当,有丞相的锦囊妙计,又有陛下的雄才大略,老奴不信还离间不了他们。”乐公公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才站起来,额头上已经是绯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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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是我大意了。”汴京城一处毫不起眼的民居中,七郎叹了口气说。
“七郎不用自责,谁也想不到这会是朱贼的一个圈套。”崔斐安慰道。
“我五宗七望在汴京十多年的苦心经营,今日毁于一旦,罪责都在我,我不能不受责罚。”七郎叹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