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保德立即站起,恭敬地听候命令。
戴之奇继续说:命令第四十一旅旅长董继陶部除了补充好弹药外,立即集结到耿车以南地区,随时等待命令。
董继陶立即站起,正帽挺胸,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谦恭的听着。
戴之奇接着又说:我命令由五十七师调往我六十九师之预三旅旅长魏仁鉴部立即自大许家东进古邳集结,司机待命。
魏仁鉴噌的爬起,静立的听着。
戴之奇把目光转向身边的一个人很严厉的继续说:我命令工兵第五团团长黄克虎部第一营立即开往皂河,在东运河架设浮桥,三日内必须完成;其余各部立即进往宿迁、睢宁交界集结待命。
黄克虎立即站起,昂首挺胸,静听命令。
戴之奇扫视了一下会场,紧接着道:诸位,为党国建功立业的时候就要到了,我希望诸位用心努力,忠于党国,报效委座。倘有怠慢与泄漏军机者,军法处治,严惩不贷!诸位都准备去吧。
这时,刘芝元站了起来,询问道:师座,卑职干什么去?
此时,在座的军官们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刘芝元。刘芝元的心里很不舒服,好像做了贼似的不自然。当然,这是有原因的。虽然戴之奇的六十九师第九十二旅的编制还在,就因为在朝阳集一战中刘芝元侥幸逃脱,如今只有一些残兵败将了。他被同类歧视、蔑视,可想而知,就因为他是败将。
戴之奇不愿意提及九十二旅也正是这个原因。既然刘芝元主动站起来请战了,不想提及也是不能了。他轻轻的清了一下嗓音,沉着脸说:你部等待机动,作为补充吧。散会。
会议一结束,戴之奇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疲倦的倒进了沙发里,昏昏欲睡起来。然而,此时,他清晰的听到门外传来了秦瑾雯皮鞋击打地板的咔嚓声。戴之奇没有动。他听着秦瑾雯旋转门扭的声音,心中掠过一丝宽慰的笑意。他知道,秦瑾雯总是在他最疲倦最需要她的时候就如同一位仙女翩然而至。戴之奇此刻已经渐渐的淡忘了他的结发妻子赵泽芸。
秦瑾雯已经进来了。戴之奇感觉到了秦瑾雯带给他的气息。
秦瑾雯轻轻的走到戴之奇的身边坐下,温柔的问:师座,让我给你按摩吧!
戴之奇闭着眼睛这才开口说:你总是及时雨,依人的小鸟!
师座,我可不是宋江。秦瑾雯立即说:看看你,什么事把你累成这样!
昨天在徐州,开会就开了几乎一天。天天机动,时时待命,可就是不知道这仗何时打。你看呀,我的骨头都闲的松散了,这突然长途乘车,能不累吗?戴之奇像是自语又像是抱怨埋怨也像是对秦瑾雯倾诉似的说。
师座,这会议也开了不少了,你还担心没有仗打?做一个很清闲的将军不也是很享受的嘛,您说是不是?秦瑾雯不紧不慢的逗着戴之奇说。
是是是,我的小宝贝!戴之奇突然爬起来,把秦瑾雯一把搂进了怀中。
戴之奇还是被秦瑾雯半推半就的推开了,秦瑾雯温情的对戴之奇说:党国假如都有你这样兢兢业业忠心耿耿的将军就好了!我真也想盼着跟您一起上战场打一仗,多刺激!
哎,这可不是说着闹着玩的!戴之奇戳着秦瑾雯的小鼻梁很关切地说:打仗是要死人的。不许瞎说瞎想!
是是是,师座!秦瑾雯突然眼睛一亮对着戴之奇撒娇说:真的要打仗?
那还有假?戴之奇不假思索的回答:天天开会,不就是为这事儿吗?
您不明白人家的意思嘛!秦瑾雯忽然刮着戴之奇的鼻子说:人家根本就不想您去战场!
可,刚刚,就刚才,你是怎么说的?是谁要去战场寻刺激的?戴之奇十分兴奋的说:不上战场,那是不可能。我是军人。军人不打仗,要军人做什么?你放心,我是师长,我会有什么事?对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