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求救马家

什么没变?赵秀丽莫名的问。

哦!马叙伦笑笑,高兴的道:你的美丽一点没变!

去!赵秀丽羞涩的一低头道:没正经!

真的!马叙伦突然伸出双手板着赵秀丽的肩头微笑着说:还是我南京梦里的那双明丽的大眼睛,粗黑的大辫子,月光般的脸庞!

赵秀丽左右扭着身子,摆脱了马叙伦的双手,脸羞红的就如三月盛开的桃花。她娇羞的问:丽颖姐姐没和你一同回来?

她?马叙伦惊疑道:还在南京读书。

你怎么就回来了呢?赵秀丽意犹未尽的问。

俺不想读了,就想回来教书。马叙伦认真的回答。

真的?你不走了?赵秀丽高兴的盯着马叙伦的眼睛问。

俺怎么会骗你?马叙伦点了一下赵秀丽的美丽的小鼻梁道:天天陪着你!

赵秀丽的脸再次羞红了,仿佛一片彩霞,又似浓浓的火红的玫瑰;眼睛里闪烁着明丽的光波,清澈的好像铺满朝霞的河水;她一扭头,马叙伦的手滑落她的胸部,触碰到了她胸前富有弹性的柔软的乳峰。赵秀丽害羞的颤栗着躲过。这无意中的触碰,让马叙伦心潮澎拜,热血沸腾,竟然呆立着不知所措了。

你坏!赵秀丽娇嗔的道:三年了,就学这个?

秀丽!这——,俺不是故意的!马叙伦愧疚的解释。

哼!赵秀丽心里很甜蜜,微笑着说:俺不怪你!叙伦哥哥,你找好了在哪儿教书啊?

俺大去联系了。就在大兴集。马叙伦回答:叔叔、婶婶还好吗?

赵秀丽一下子沉默了。

怎么了?秀丽?马叙伦惊问。

俺妈不在了!赵秀丽悲伤的说:你走那一年闹蚂鼪,病死了。

马叙伦长长的叹了一声:苦了你了,秀丽!

还好。赵秀丽掩藏不住心中的幸福道:俺们租了你家的田,借了你家的钱,勉强度日吧。

你和叔叔租了俺家多少地?马叙伦关切的问。

二十亩。赵秀丽轻快的回答。

怎么租法?马叙伦很关心地问。

有地契的,一年一换。赵秀丽道:年年加租。俺家是租户。

马叙伦沉吟片刻,定定的望着赵秀丽起伏的胸部。他明白,宿迁的租佃制度和其它地方没有什么两样。佃田,又分佃种和租种。佃种称佃户,佃户自己积肥要全数下在佃田,所得粮食和柴草和地主平均各自一半;租种则不同,种子也由地主租给佃户,要自备肥料。收入要除掉租种,再与地主均分。倘若欠收,如遇灾荒,无论佃种和租种,都要完成地租。交不起的,就折合成租金,佃户要向地主借款补交,利息是加倍。借款,佃户要签借据,三年还不起的,要拿家产抵债,或者用家人抵债。佃户和租户到地主家做事或者办事,是没有座位的。和地主说话,要蹲在地主家的门旁讲话;吃饭要蹲在地主家的门边吃,不得与地主同桌饮食。到了年底,佃户和租户要给地主送礼;新年,必须到地主家拜年。佃户和租户新结婚的夫妇必须同到地主家磕头,让地主确认。而佃户、租户家办理红白喜事,地主则不行礼。倘若地主家喜事,佃户、租户必须无偿的尽义务帮忙,吃剩菜剩饭;地主家办丧事,佃户、租户要行丧礼、戴孝。佃户、租户必须称呼地主为老爷太太,老爹老奶奶或者大爷大娘,而地主则对佃户租户直接都呼其乳名。男子娶妻生子后方被地主呼其大名;女子出嫁及佃户之妻,姓王则称小王,姓张则称小张。佃户、租户上庄拜见地主,必须写批单,具备水礼,另需家中底粪若干挑;平时园田,虽出重租,但时新蔬菜瓜果,必须先送地主尝新。春季献鸡蛋,秋季献小鸡小鸭;年底宰猪送肉,向地主献锅盖、笼头、扫帚、草帽之类。佃户在农事间隙外出交易,必须带回所在地的土特产回来献给地主,否则不准外出。地主家零活,必须由佃户、租户代做;男子如压屋、泥墙、担水、扫院场、挖园地、助收割、帮着地主接姑娘、送地主走亲访友、赴城市;地主家有喜丧事则帮着担水、烧锅、劈柴、捧大盘以及添坟、挑菜上坟等事;女子到地主家,做炊事、洗涤、服侍病人以及照看地主的出门女儿、看守死人等事,统称打差。地主只给饭食,不给工资。佃户、租户往往农忙之外,终日为地主打差,地主对佃户、租户如果不如意,轻则辱骂,重则吊打;甚至送官究办或者刨屋逐之下庄。

马叙伦隐隐的感觉到此等事情不合理,但他又说不出在哪儿的不合理。全国都是这样,他想不明白。也就只有接受听之任之了。他突然想到了《资本论》《共产党宣言》两本书,剥削与被剥削,外国难道比中国还繁重?历史不就是这样写成的吗?资本家靠盘剥工人的剩余价值成了暴发户,地主、财主则靠剥削佃户租户的地租、租金利息存活。工人为什么无休止的要替资本家劳作?佃户租户为什么不能拥有自己的土地,必须靠租种度日?马叙伦想不明白,难道这就是宿命,所谓的命运?不不,书中说要取消剥削,建设社会主义,土地均等,人人平等,最高境界要实现共产主义,消灭剥削和压迫,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哦,对了,马叙伦突然又想到,俄国革命胜利了,建立了什么苏维埃政权,组织了布尔什维克政党。那什么是布尔什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