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俺怀里很温暖,很安全的。马成宇安慰道。
凭什么相信你?虹氤大声低沉的嚷嚷。
就凭俺救了你们母女。马成宇更加搂紧了婴儿,不给。
俺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谁知道你包藏什么祸心?虹氤愤怒的质问。
哦,是俺不好。马成宇似乎明白了什么:俺忘记告诉你了。俺叫马成宇。
你是哪里人?虹氤紧追不放的质问。
宿迁人。马成宇尽量温和的回答。
干什么的?虹氤紧追不舍。
革命。马成宇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样回答她虹氤。
革命?虹氤惊疑的又问:什么革命?
马成宇一下子意识到虹氤不懂,就急忙解释道:就是造反,就是暴动,就是起义。知道不?
乱党?虹氤大惊失色道:乱党都是妖精,善于蛊惑人心的!是不是还会吃人?
马成宇一下子笑出了声:那是谣传!不能信!俺怎么不吃了你?
你要吃俺的孩子!虹氤冰冷的更是悲哀,无限惊恐的说:孩子嫩、小,好吃!
不会的。马成宇又是笑了:不会的!俺要带你逃出去。走,上去吧。俺估计土匪的搜索走远了。
马成宇说着就往外钻。虹氤唯恐落后,急忙跟着。钻出墓洞来,太阳白花花光箭扎的人眼疼,眩晕。好久,虹氤才适应过来。阳光温暖的照着,还有一丝的余红涂抹着虹氤憔悴的脸蛋,在彻骨的寒风中温暖着。马成宇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虹氤很美。美的就如一枚野地里的蚕茧,那额头就似蚕茧椭圆的一头,似乎随时都会被蛹咬破;那眉梢就如稚嫩的一枚柳叶,立即可以拧出汁液来;那脸好像一枚亮白透鲜的鸭蛋,随时都会浮出毛茸茸可爱的小鸭子;那嘴巴很有气质的微微上翘,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语、唱不完的歌儿随时出口。虹氤单薄的冻得瑟瑟发抖。马成宇无奈,他知道逃跑太极了,虹氤没来及穿棉袄。马成宇怀里搂着孩子,他不能脱下他的外衣给虹氤。
虹氤,你冷!马成宇心疼的说:可俺没法脱衣给你。
不用!虹氤抬眼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一脸的刚毅和正气,倒不像是个坏人。瞧他国字脸,卧蚕眉,高鼻梁,大眼睛如同蹦着烈焰的星火。她不由得踌躇起来。虹氤又一想,人心隔肚皮,虎心隔猫衣,人心的好坏谁能看穿?想到这里,虹氤没好气的道:穿你的衣服,俺变得不男不女,俺才不要!送俺回家。
家?马成宇惊疑的问。
对,回家!虹氤执意道:回俺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