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希真感觉事情蹊跷,就担忧道:张勋真的接纳新军决心倒戈并如此大方?
这会不会是陈航耍的什么诡计?吴品玉担心道。
俺以为不会。徐品藻平静的道:如今反清浪潮席卷全国,起义接连不断。他张勋也不是聋子盲人,难道他就真的眼瞎耳聋熟视无睹?
我们对汪涤清的认识确实还不够。吴希真疑虑重重的道:汪涤清是奸细,是满清的卧底,如今才水落石出。汪涤清也害怕自己的处境,咱们听到的只是他自己的一面之词,说是劝降张勋,但张勋一贯顽固透顶岂是他可以劝化的?
是啊大哥,俺们必须谨慎行事。枪械军粮一事,怕是个圈套。张勋既投靠新军,就当从民政长那里直接拨粮发放枪械,却为何还要俺们花钱购买?吴品玉疑窦顿生的道:若汪涤清不亲来,俺以为此中必定有诈。
我已经修书一封与汪涤清,他看了书信定当有个回应,且等候几日再议吧。徐品藻表示赞同道。
哎,大哥,俺听说陈兴支被蒋雁行和杨少农诱杀了,为的是争名夺利啊,这,哪里是革命?吴品玉惋惜道。
陈兴支是一条硬汉子,眼内容不得半粒沙尘。他一向嫉恶如仇,雷厉风行,看不惯老于世故的官僚那一套。他得罪了蒋雁行和杨少农,还不是因为他要彻底的革命?他积极推行新政。然而,他也未免操之过急了,终至招来杀身之祸。陈兴支实属悲剧,实乃可敬可惜。
吴希真突然接口道:我怕的是,陈航两面三刀,心存二意,图谋不轨,对俺们义军不利啊。
倘若陈航真的如此,他早该排斥俺们了。可他毕竟容纳了俺们。徐品藻据理力争的道。
这也叫容纳?吴品玉面含愤怒道:一切仍是因循守旧,还是行的官僚那一套。县府哪有俺们一席之位?
徐品藻默默无语。此刻,他也感觉心里忐忑。正在届时,忽然部下来报:汪队长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