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已经不报希望，才不惜耗费自身精血，来帮助身边的人。

摇摇头，萧羽示意莫离无妨，随后看向江鸢儿，道：“江小姐……”

走上前，江鸢儿此时早已是泪流成河，当初离开江家前来，只为追随萧羽，可以守在萧羽身边，可如今，她和萧羽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了。

而且，关于萧羽和帝女之间的传闻，她也早已听说，如今见到萧羽，便只能默默流泪，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江小姐，我知你心意，但请恕我，恐怕难以回报。”萧羽此刻，对着江鸢儿坦白，道：“你身上有着先圣之印，若是顺利修炼，不会弱于任何天骄，不必为我，负了自己一生。”

江鸢儿脸带泪痕，却是摇头，道：“我别无所求，此生即便只是追随你的脚步，于愿足矣。”

此女虽看起来温和，实则骨中满是倔强，萧羽知道再劝，也是无用。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你过来。”萧羽叫来江鸢儿，随后，指尖凝出光芒，在江鸢儿身上连点。

顿时，江鸢儿身上发生了一种奇异变化，整个肉身都在发光。

这一刻，江鸢儿只感觉到，自己体内，仿佛多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与她彻底结合在了一起。

她感觉到，只要顺着这股力量修炼，或许很快，她就能追上萧羽！

让江鸢儿和她体内的先圣印进一步契合后，萧羽看向了两条小鱼：“小黑小白。”

两条小鱼，平日里调皮捣蛋，可如今，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种悲凉的气氛，不敢胡闹，乖巧地游上前来，一左一右，如两个撒娇的孩子一般，轻轻贴在上萧羽的脸。

“萧羽哥哥，小黑会听话的。”

“小白也会听话的，萧羽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它们虽然单纯，可此时也能感觉得到，萧羽似乎要离开它们，而且好像要去一个很远很远，远得可能再也见不到的地方。

萧羽归来，在上山之前，他已经让苏慕风去通知了轮回殿中那些最核心的人。

在血鳞和墨羽到来后，小黑小白、秦雨萱、叶文轩还有江鸢儿，纷纷都出现了。

众人见到萧羽那一头白发，再想到近日听到萧羽命元受损，生命无多的消息，所有人都是脸色沉重，沉默无语。

“莫……莫大哥！”

在这些故人中，还有一个年轻女子。那是苏慕风的姐姐，苏慕雪。

“师父，我姐姐她，现在也是轮回殿的弟子。”苏慕风走上前来说道。

当初苏慕雪身受劫难，落于他人之手，萧羽无暇顾及，但如今，苏慕风加入轮回殿，在风舞莫离等人的相助之下，自然是将她带回来了。

看着这些故人那熟悉的容颜，萧羽一阵沉默，依稀间，只感觉当初叛出天青武院，对抗龙泉宗的事情，犹如昨日。

“我这次归来，是想交待你们一些事情。”沉默许久，萧羽这才开口。

闻言，所有人都心头一紧。交待一些事情？这听起来，如今外界流传的关于萧羽的消息，都是真的？

“风儿！”萧羽最先，便是望向了苏慕风。

“师父！”苏慕风走上前，眼中又是涌上了水雾，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你虽拜我为师，但我虽教了你修炼之法，也替你改善了肉身，但至今为止，我都未能在你身边，真正教导过你。”

萧羽平静的言语，让苏慕风眼中泪水滚滚而落。他重重跪在萧羽身前，道：“师父于弟子，已是有着再造之恩，弟子不敢奢求更多，只求日后有一天，能回报师父对弟子的恩情！”

萧羽心中欣慰，点点头，“你过来。”

“是！”苏慕风擦去泪水，从地上起身，走到萧羽身前，垂手而立。

“噗！”

萧羽指尖，凝聚出一滴精血，将其打入了苏慕风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