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纪元,星火历106年,群星与旅人之年,混沌者利维坦将在接下来的20年里经过艾欧斯位面上空,引发魔力潮汐,主变化,动乱和革新。”——《占星书》
艾尔修斯缓缓地伸了个懒腰,再强健的体魄也会因为一夜的冥想而有些僵硬。窗外,太阳神的国度正缓缓从圣罗海上升起,为世间万物带来光明。金色的光辉照应着海边洁白的峭壁还有那峭壁旁的白色巨城,远远望去,古老的阿卡拉就如同一张白金色的地毯,平整地铺在阿波罗澄澈碧蓝的海水上。
大约100年前,第二纪元末期,诸神离世。
12位贤者在苏恩大陆东方的滨海之地——阿卡拉高地的沿海峭壁上建立了象征着融合与开放的白色高塔,并在塔顶的密室里,签署了《圣白之约》,成立了以探究世界奥秘为目的的阿卡拉学院。他们自称为法师,以奥秘的探索为荣。
阿卡拉传授的奥秘更不是凭空得来。据传说,多位阿卡拉的创始贤者都曾是教廷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他们的知识来自于圣山上那座屹立了近一个纪元的古老图书馆。还有人说,阿卡拉的贤者中甚至有第一纪元的传承者,掌握那个图腾年代的古老奥秘。
没有依据的流言难以被凭空捏造。阿卡拉所传授的知识包罗万象,阿卡拉的法师也个性独特。然而,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来源,不同的个人,都汇聚到探索奥秘的旗帜下,高喊着“以真实的态度探索真实。”他们研究古老的典籍,观察现实的世界,发表新的知识,希望在这混乱的年代重建人类的文明秩序。
不少年轻人为此所吸引。好奇,热情的年轻人,憧憬着摸索出一条不同于前人的道路。因此,他们来到这里,来到阿卡拉。希望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名阿卡拉法师。
艾尔亦是如此。艾尔出生在一个古老的贵族家庭。其始祖可以追溯到第二纪元初的晨曦之年,是最早宣誓信仰众神,并被众神赐予荣耀的骑士。当时,诸神和先民达成神圣契约。诸神赐予先民以神的荣耀,而先民则以纯粹的信仰报答众神。是以,古老的骑士高举着众神的光辉,奉献着信仰和鲜血,为众人追随,带领着先民披荆斩棘,开辟了人类自己的国度。
然而,时光荏茬,诸神离世,信仰不再。曾经的荣耀和古老的教条不再能说服少年人好奇的心。法师的故事吸引了年少的艾尔,他觉得自己必须去学习法师之道,似乎这是早已注定的命运。
起初,艾尔的父亲并不答应。他觉得这是一个9岁的孩子用来逃避艰苦的骑士训练的一个借口。对此,艾尔并没有又哭又闹,而是以更加专注,更加刻苦,乃至于疯狂的训练来对抗父亲的偏见。父亲终究是被艾尔的执着打动了,于是在艾尔10岁那年委托一位熟悉的法师将艾尔推荐到了阿卡拉学院学习法师之道。
不知不觉艾尔已经在阿卡拉学习了5年。阿卡拉的基础法师课程一共是6年,课程从最基本的冥想训练到艰深的魔法本质探讨,其目的是为了培养一位具备自我探究世界奥秘的能力的正式法师。而最后一年的课程将会围绕两部分内容展开。
第一部分,也是学徒们最为关心的部分,即如何晋级为一名正式的法师。如果把精神力比作一滴水,而把魔力潮汐比作大海,那么法师学徒的精神力则是一滴永远无法接触到大海的水滴,而正式的法师的精神力则可以融入大海。这是存在本质性的差别,普通人类和魔力潮汐隔着一条摸不着看不见的边界。
法师们把突破这条边界称为“启蒙”或者“觉醒”,这来源于教会的“神启”,曾经诸神尚在,人类可以通过诸神的帮助更加轻松地突破这条边界。而如今,启蒙的奥秘尚未被完全探索。法师们只好尽可能地归纳和总结前人的经验,不仅是教会中的知识,甚至是来源于第一纪元的古老传承。
第二部分,则是师们最前沿的研究报告。这一部分的内容很有争议,当初12贤者设立课程时,就有不少贤者提出这部分的内容对于尚未启蒙的学徒来说过于艰深了。然而首任的执政官则坚定地表示,虽然学徒的基础的尚不足以完全理解师的前沿研究,但聆听师的最新思路绝对能大大启发学徒们的思维。事实证明,师们的前沿研究确实过于艰深,以至于学院不再考核学徒们此部分的学习内容。但百年来,竟然有个别怪咖或者说天才深受启发而完成了觉醒仪式。这也使得这门不需要考核的课程大受学生的欢迎,毕竟谁不想成为一个幸运儿。
艾尔先翻了翻第二部分的选课单,长长的课单里,有些课程他甚至连名字都不理解,比如《从0到1,是什么导致了质变》,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课名,比如《巨龙的天然魔力亲和研究》,《诸神的赐福的依据》等等。于是艾尔果断决定还是先选择第一部分的课程再仔细研究第二部分。
第一部分的课程则相对简洁明了,一共只有3门,《觉醒的必备条件》,《觉醒经验分析》,以及《我和世界》。这三门都是必修课,不需要艾尔研究。
艾尔只好头疼地再次翻看起第二部分的选课单。艾尔先是回顾了一下这些年他擅长的学科,例如精神类的感官幻术和诅咒,言文类里更为生动形象的古代符文和先古音律,以及一门贯穿学徒生涯的身体控制课。艾尔觉得选择和这些学科相关的课程,或许更能令他受到启发。一番思量,他勾选出了《从感官法术的角度试论精神力的性质》,《古代符文背后的生物行为认知》以及《身体的觉醒》三门课,虽然光看字面的意思,艾尔同样理解不了说的是什么,但起码还有些熟悉的词汇,而且课程简介里还有一些内容能被理解。反正第二部分不受考核,听完不好再换别的就是,下了决定,艾尔就觉得轻松多了。看了看时间,就出门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