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各自不同的心情中度过一夜,一个个像次日出嫁的女人一般,紧张、兴奋、害怕、期待,也不知道究竟睡没睡好,次日就这么按时到来了。
会武的规则很简单,就是上台与众多弟子一较高下,点到为止。
伏兴城外门师父亲自主持:“都明白了的话本次外门选拨会武就开始了,这一次将会从你们之中选出十名,被选中者成为门内弟子。”
三百多名外门弟子一片窃窃私语。
“今年是十名吗?比去年多了两个名额。”
“去年只是八名而已。”
与钱玉生说的一样,外门弟子的竞选名额是变化的,依据本门直招弟子招收完毕之后决定。这些名额分配下来,到伏兴城这一带就只有十名,还有其他也正在举行会武的地方具体名额多少则不知道了。
伏兴城外门师父环视一圈:“那么谁先来?”
三百多名弟子又是一片窃窃私语,一时间没有人先跳上那张空荡荡的武台。
一条人影跃上武台,白皙的脸上挂着一抹轻笑,对三十名外门师父躬身行礼:“弟子孤亭镇外门弟子,钱玉生,成为本门门内弟子一直是我的梦想,今日诸多师兄弟姐妹云集会武钱玉生自认没有希望,就先让我来吧。”
说罢,傲然环视一圈,目光从三百余名外门弟子脸上一一掠过,嘴上说自认没有希望,目光却凌厉无比,充满挑衅。
云天仇与之四目相对,冷冷一笑,站了起来。
简芕芕紧张地拉住他:“云天仇,不要跟他计较,你的体质本该留在最后是最好的。”
云天仇冷笑看着武台上的钱玉生:“你忘了吗,我注定成不了门内弟子,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教训他一番。”
身影一花,跳上武台:“师兄,没人上来的话就让我来陪你吧。”
三十名外门师父微微点头,当中一名问:“报出自己师从哪位师父,姓甚名谁,这是对师兄弟姐妹的尊敬,你这小子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
钱玉生笑了,目中尽是鄙夷。
云天仇对三十名外门师父躬身行礼:“弟子与他同是孤亭镇外门弟子,云天仇。”
那名外门师父极为不快:“哼,你们俩原本相互认识那是你们俩的事,老夫就不认识你是谁,真是没点礼数,想要成为本门门内弟子一点觉悟都没有,若真成了本门门内弟子依旧如此无礼岂不是给本门丢人?”
钱玉生笑道:“师父,不要责怪我这位师弟,他自幼无人管教,并不知道这些基本礼数,但并不代表他为人有问题,还请师父见谅。”
那名外门师父点点头:“嗯,你倒是挺袒护他,看来也确实不是他的问题,礼数以后可以慢慢学,那就不再说了,你们开始吧。”
云天仇却道:“多谢师父谅解,弟子刚才诸多无礼确实是弟子不对,不过弟子并不想成为门内弟子,因为我是不可能的,只想跟众位师兄弟姐妹较量一番就满足了。”
说罢看往钱玉生:“尤其这位师兄,弟子特别想跟他好好较量一番。”
外门师父一愣,彼此相视一眼:“不想成为门内弟子?”
当中一人捋着胡须点头道:“他确实注定成不了。”
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一年中教授云天仇的那位师父。
台下众弟子一片哗然。
“注定成不了还来参加干什么?”
“奇怪的人,只是为了好玩吗?”
“不,他刚才不是说了吗,是为了跟我们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