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是一个激灵:“糟糕,我的视觉因为天亮而受到刺激,五识开始被激醒,哎,一晚上的努力全白费了,这经脉别说是打通,单单是感知其存在就已经这么难。”
不由沮丧起来,缓缓睁开双眼。
“哎。”他低下头,“武道果真万般艰难,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感知到以后还要循序渐进地将它们一条一条打通,打通之后才算拥有成为外门弟子的资格。”
这就是武道,不是常人能理解的艰难:“之后才能开始修习外门武技,修习完外门武技之后才有机会参与成为门内弟子的竞选,能否在竞选中获选又是一个未知数。”
最后,真正的开始才刚刚开始:“成为门内弟子也不过是第一只脚跨进了武道的世界,以后还有漫漫长路,万种艰辛。”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从床上跳下来,站在窗边看出去,朝阳将它半边脸从孤亭镇唯一的一座山旁边露出来。
他重新振作:“是我的入定能力太弱了,毕竟是第一次。”
舒展一下四肢,只觉得神清气爽:“昨晚我果然其实是睡着了,做了一场梦,我根本没有入定。”
也不知道简芕芕的母亲今日如何了,虽然不过是很简单的体质虚弱,与自己这种残缺完全不能比,按照自己叮嘱的每天定时定量用药,不出七天就能改善,但云天仇依旧还是想要知道。
大概这是他十五年来第一次能帮到别人的缘故吧,十五年里自己一直是病人,没想到自己也有医治救助他人的一天,这种身份的反转让他感慨激动。
禁不住微笑着,真希望爷爷知道自己帮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