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仇缓缓睁开眼睛，他知道爷爷又一次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爷爷。”他声音哆嗦，因为身体莫名地舒服，十五年里从未有过这种舒服的感觉。

十五年里一直期待的惊喜悄然爬上他的心头，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着，这种力度也是从未有过的：“爷爷，难道你真的找到灵物了？”

爷爷抬手将他按下，脸色有些苍白，一条一条皱纹像干枯的树干上的裂痕：“听着，仇儿，从此以后你就拥有自己的丹田和经脉了，这丹田和经脉是用来维持你的生命的，让你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云天仇一个激动，只觉得云里雾里，宛若在做梦：“我有自己的丹田经脉了，我是一个正常人了。”

他激动地握紧拳头，这双手从未有过这么有力的感觉，令他无法相信，几乎语不成声：“我是一个正常人了。”

爷爷脸色越来越苍白：“爷爷刚才说的你都听见没有？”

云天仇瞪着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爷爷，你真的找到灵物了，我们真的找到灵物了。”

爷爷微微咳一咳，白花花的须发在颤动，目中的光芒渐渐暗下去：“这丹田经脉……是用来维持你的生命的，光是维持你的生命已经是极限了。”

云天仇这时候才听清爷爷在说什么，激动地点头：“我以后再也不用依靠药物了？”

爷爷见他听明白了，放心地淡淡一笑：“是的，从此以后你不用再依赖药物活着了，你现在是一个正常人，正常人能做的事你都能做，你已经跟十五年里的药物永别了。”

云天仇跳起来：“正常人可以做的事我都可以做了，我……我想要修武，爷爷，我想要修武，我想要成为一名武者。”

食不果腹的人比任何人都渴望拥有无尽的财富，天生残缺的人比任何人都渴望成为一名强者。没什么就渴求什么，缺什么就追求什么，这种比任何正常人都强烈。

爷爷满是皱纹的脸毫无血色，喘气声比刚才更加粗重，更加急促，看似随时会一口气断掉：“不，你没有听清楚刚才我说的话吗？”

“你天生没有丹田经脉故而没有生命力，现在拥有的丹田经脉单单维持你的生命已经是它的极限，你无法修武，那会超出它的极限，会让它转瞬衰竭，你会死。”

云天仇脑中轰隆一声，一时懵住：“只是维持我的生命已经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