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此事。”朱清冷声说道。
“明白,明白。”朱源连忙点头,又挤出一些笑来,“姐,这个调查费是八万块,你看……”
朱清横了朱源一眼,抖了抖手里的两页纸,“怎么要这么多?”
其实真实的调查价格是三万块,因为多要了五万块,面对堂姐的质疑朱源很是心虚,他连忙苦着脸解释道:“我的姐姐呀,挖那么多年前的陈年旧事可不容易了,哪一环都要给足了好处才能挖出点儿东西来,否则谁还肯去讲那些晦气事?而且我还要求人家加急去调查。这已经是兄弟看我面子给的最优惠的价格了,要不然没个十几万块是下不来的,这已经是打了对折了呀。咱们姐弟同心,姐姐你的事儿其实就是我的事儿,如果我家母老虎管得不那么严,这点儿钱我帮你出了都没问题,哪里还好意思跟您张口,可无奈弟弟我真是囊中羞涩呀!”
明知这价格有很大的水份,但朱清心烦意乱之下也懒得跟朱源计较,反正也是自家人,钱财总规是没流外人田,培植的也是她自己的势力,但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哪回让你办事情,我也没亏待过你,你心里明白就好。”
朱源搓手讪笑,“是是是,姐姐对我那是没说的,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朱清冲朱源摆了摆手,“先去忙你的吧,等会儿我就给你转账过去。”
“好好好,谢谢姐,那我先回去了,有事你随时招呼我。”朱源心满意足地退了出去。
朱清叹了口气,这才定睛细看那两页纸上的内容。原来那女人名叫杨玉芳,是李爱国读师范学院时的同学,毕业后又一起分配到了一所乡镇中学当老师,任教第二年就因未婚先孕自行退职,之后不久就投河自杀了。据她的同学和同事所说,杨玉芳确实跟李爱国谈过恋爱,而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推算时间,正如朱源所说,杨玉芳自杀的时候,李爱国刚来公司半年多,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很可能跟李爱国有干系。
想到这里,朱清不禁一阵心寒,因为她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也正是李爱国向她表白并展开热烈追求的时候,难道他真是这种薄情狠毒抛妻弃子之人?可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女人为什么会坚决不认李爱国是始乱终弃之人?按正常一定会打上门去的,可她为什么没找李爱国算账?反而是悄悄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