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就是,为什么呀?”
楚星沉道:“我命非天定,又何必问天?”
花师姐蹙眉:“天命早已注定,难道你想逆天而为?”
楚星沉道:“若天命不遂我意,逆天又有何妨?”
丘幕遮拍拍手,小伙子够霸气!不过你不去问天湖照一照所谓的“天命之人”是对的,万一照出三个四个,七个八个的,那他妈就尴尬了是不是。
楚星沉不去照,丘幕遮则表示我去。
他走到湖边微微弯腰,湖水中首先倒映出了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那湖水荡漾开,他自己的倒影也随之化成涟漪。
面前那一小块湖水,仿佛变成了一面银镜,镜中映出的,是某处水汽缭绕的温泉。影影绰绰间,他先见着了一个裸背,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合在背上,背部线条紧实而优美。
接着,他听到一个男声道:“宝贝儿,别躲啊。”说完了还在那边笑个不停。
丘幕遮辨认了半天,才确认那是自己的声音,不过……靠,为毛他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嗯,诱人?
此时水雾渐散,虽然仍看得不大清,但是丘幕遮还是琢磨出了个大概。
两个身影面对面交叠在一起,坐怀中的那人还穿着一件红色的纱衣,那人伸出一双手搭在对方的裸背上,水花突然一阵激烈乱跳,笑声也随之戛然,取而代之的则是听起来极为快活的直哼哼……
那对着丘幕遮的裸背怎么看都应该是个男人的,而那个直哼哼的…………是他自己?
嗯。
嗯?
我屮艸芔茻!!!
他他他,他的天命之人为毛是个带把的啊啊啊!
湖水中的自己抱着那人的脖子转了个身,正好露出了那人的侧脸。
就算丘幕遮不认得他自己了,也不可能认不出这张脸。
——楚!星!沉!
次噢摔!去你apap的“温泉戏稚子”!!!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为什么这种恶俗剧情还是出现了!!!
——“轰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从天际滚落,直打得丘幕遮从床上惊坐而起!
窗外夜幕幽蓝,还没天亮。
丘幕遮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大腿根处被顶弄的感觉似乎还异常鲜明的残留着。他抱头,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绝望中。
我竟然会做这种梦,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anyonecantellhi?why?到底是why???!!!
联想到前两天的梦,他竟然做的都是跟过去,跟楚星沉有关的梦,再想到今晚第一个春梦,他终于醒悟,自己为什么会yy一个胯下带枪的妹子了,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妹子,那是一个——真!男!人!
他好想把原主,不,把原作作者掐死了再摇活过来再掐死再摇活过来再掐死无限循环,去尼玛的老子真的变成断袖了啊,呜呜呜……
断的还是唯一一个他断不起的人,呜呜呜……
他想起之前在缥缈山地牢自己跟楚星沉说的那段“表白”,如今这是应验了吗?!
苍天哪!
大地哪!
他对楚星沉的心思竟然龌龊到了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激活码正确!恭喜宿主开启第二个升级宝箱!】
丘幕遮坐在窗台上,看到原本一片青绿的云灵山,开始插上各种颜色的彩旗。系统说的不错,从静心楼眺望,果然能看到云灵山论道会的主会场。
他把视线转回屋内,小哥正在叮叮哐哐摆碗筷,头也不抬地道:“吃饭了。”
丘幕遮走到桌边,望了小哥一眼道:“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小哥手中动作稍顿,淡淡道:“是吗?”
丘幕遮:“明天论道会就开始了,其他各门各派的人是不是都到了?”
小哥:“差不多,路程比较远的明天才到。”
丘幕遮心想,缥缈山应该不算远吧。
小哥:“为什么问这个?”
丘幕遮:“随口问问。”
小哥:“你……”
丘幕遮:“啊?”
小哥:“没什么。”
两个人相对而坐,默默吃饭,一时间又无话可聊了。
丘幕遮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边嚼边道:“窝一清系不系禁锢你?”
小哥:“………………”
丘幕遮把肉吞下去,重新问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没有。”
“好吧。”丘幕遮道,“你跟我一位故人还挺像。”
“是吗?长得像?”
丘幕遮微微惊讶,两个人同居(……)第三天了,他还没见过小哥对他说的哪个话题感兴趣,于是很高兴地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长得不像,感觉特别像。”
“…………什么感觉?”
“嗯啊……这个嘛……”丘幕遮认真想想,一时半刻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毕竟,一脸丧气要死不活既呆板又无趣,这些可都不是什么好话啊系不系!
所以丘幕遮“嗯啊嗯啊”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
丘幕遮笑了笑,又问:“对了,缥缈山派的陆仙尊可来了?”
小哥道:“你问他做什么?”
丘幕遮道:“嗜月吞天蟒攻击缥缈山那晚,听说他一直在地牢镇压魔物,来云灵山的路上,又听说他伤得不轻,所以我很好奇啊,这次论道会,他还能不能来?”
小哥道:“他不来了。”
丘幕遮讶然:“真来不了了?就伤得那么重?”
小哥对这个话题似乎不仅不感兴趣,还微微有些不耐烦,夹青菜时夹了好几次,才夹起一小片青菜叶。
之后,无论丘幕遮再怎么找话聊,小哥都死活不肯再说话了。
转眼又到了晚上,也许是因为总想着明天论道会的事,丘幕遮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就睡得格外沉,然而体内的小婊砸又开始在梦中折磨他了。
“唔……”
这一晚,没有人握住他的手腕,而是一上来就直接压住了他的唇。
一回生二回熟啊,丘幕遮混混沌沌地想,这做春梦还能每晚都梦见同一个人?
如果说昨晚还叫亲吻,那这第三晚,几乎可以说是啃咬了。灵流原本清凉无比,此刻也仿佛被滚烫的温度灼烧,灌入他喉中,游遍他四肢,让他整个人由内到外都变得热烘烘的。
对方的攻势有点太过粗暴,丘幕遮只觉嘴巴上传来丝丝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