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没事儿?才喝那么一点儿。”老胖有点不屑地撇了一下胖嘴,圆脸哆嗦了一下。
“也不少吧,四瓶?五瓶?”我的最后记忆应该是第四瓶第一杯。
“就四瓶。喝完第四瓶就『散水』〔注2〕了。”
“那……”
“哦,三百五,我给的。”我刚想问,不过还不是想问这个。
“那……”我一边拿钱出来,一边使劲儿地想,终于想到了。“那我没跟那个阿诺一起打车走?我记得他住在我附近。”
“是吗?”老胖一边收着钱,一边眉头一皱。“我怎么没印像他说过住你附近?不过你走的时候也走不稳,阿诺是想送你来着,但你说你还有下一场,自己走了。”
“啊?!”我,我下巴差点儿掉地上。我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之余,还能自走个有下一场的借口出来,我真服了我自己。
“哦,那个……”我觉得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嗐,还下什么场,没好下场,被放鸽子了,就自己走了走就回家了。”
“噢,要不然你说在附近就自己走了呢。也不理人。”老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充满了怀疑。我也没理他,我要的答案差不多都齐了。
问题是,到底怎么能在彻底断片的情况之下穿过五公里的距离,还能没出事儿?
幸好这是发生在好多年之后,可能年纪大了吧。
之前一直没有这种断片的情况发生,听别人说断片的时候,我还心里洋洋得意地想,我就没试过,是真的有断片这回事儿吗?就算是在岛国唱卡拉ok,去酒吧会所,在宝岛畅饮,招呼ichelle,招呼老板……就算再怎么烂醉,也都还有意识,回复得也很快。
断片这种事情,就算是ichelle那次,几乎只有我和ichelle喝到最后,也没有特别恐怖的昏迷事件发生。最后,我和妳,把妳表妹和这个危险的女人,安全送回了她们各自的住处。在去妳家的计程车上,妳才枕在我头等仓级的肩头肉上安心睡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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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队冧”是航港话,意思是杀死,衍生、或再俗俚一些就是把一个人灌醉。“队”的正字是“”,捅的意思,“冧”是倒下的意思。不过一般普通人就用“队冧”。
〔注2〕“散水”解散,完了,散场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