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妳把食指封印在我的嘴边,忍着笑说:“我就是想看看你会怎么做。嘻嘻……似乎还不错,不过,等会儿就见真章儿喽。等会你要规规矩矩哦!嘻嘻。”
我翻了个大白眼,想咬妳的手指头。
“来来,”妳已经走开了两步,在前头用手指勾着说:“咱们先去买点东西。”
……
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来到附近已经订了位子的餐厅。妳跟ichelle见面的时候,热情地让人起鸡皮疙瘩。而ichelle身上的布似乎更少了一些,娇好的身材让人不忍正视。我觉得她的脸还有点潮红,她声称是见有时间去游了个泳……
大大的拥抱和闰蜜开场白之后,各人入座。一行四人,新加入的,是妳的表妹。这个表妹,咳咳,还没到她出场,再说。
ichelle和妳交换了似乎是见面礼物的袋子,妳叫她回到酒店再拆,我反了个白眼。而ichelle的袋子里,杂七杂八的倒是什么都有,其中还有妳专用的那个牙粉,红盒蓝盖。牙粉,我最初的时候真是大开眼界,还真不知道还有人用牙粉,后来,经妳实际验证,才明白那是去烟味的神级极品,只有岛国和宝岛才有。
我竟然不知道妳跟ichelle已经熟到这个地步。那个时候,我也跟妳去了几次宝岛,妳认识的人也大多介绍了给我认识。很明显,到底还是有一些我不认识的。妳的社交圈子始终是在我意料之外的黑暗和强大。
不过,我知道女人,或者也包括男人吧,因为我觉得作为人类整体来看,不应该太过不负责任地只是随便把这么一大类的不同个体简单分成两个类别。就算不是每一个个体来看,也至少应该有更详细一些的划分,例如以民族文化社会地区为背景,再加上有关个人成长生活性格遭遇等资料……
好吧,我是在说好像女人之间是更容易建立好像很深厚的友谊的,哪怕只是表面社交的功夫或共同利益所致的虚情假意。但那就是给人很亲密交心的感觉,用闺蜜来形容是最为贴切。闺蜜之间会聊最私隐的东西,会互相买最私密的东西。试想一下有没有男闺蜜,“嘿哥儿们,等会儿顺便帮我买两条底裤,要那个牌儿的三角款。”还是“我那个牙流血了,你帮我看看。”或者“帮我挤个暗疮……”呃,那只能叫基情吧……
晚饭似乎只是过场,感觉吃得比应有的速度快。一吃完饭,我们便移师到附近的一间中高档的卡拉ok,也是预先订好了房间的。
一边先来个两打“青岛忌廉”〔注1〕,以我们的经验,宝岛人,无论男女,酒量都不是浪得虚名的。
那个时候,妳已经知道我的ok特长,于是跟表妹打开气氛之余,也为我点了“饮歌”。我自然是却之不恭,高歌了几首小曲儿。ichelle看来十分满意,自己也唱了两首,有点儿走音,不过不算太差。到了此时此刻,我已经很明白妳的心意。当然,不是要我去怎么特殊招呼ichelle,倒是觉得想让她有一种亦得亦失、思而不得的效果。无论如何,我都会倾力配合。
而且,管他的,反正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只不过随着酒精的累积,这种情况,嗯……也没有什么改变。真的。
妳是不太能喝的,所以很克制,就算是喝多了,也只是睡觉而已,但这种情况非常罕见。妳表妹,特别能喝,但喝多了也就是更兴奋,是小孩子性格。ichelle呢?深不见底!以我还有记忆的观察,她一直在喝,还叫了约翰走路,还不加冰兑水,还一直保持着,怎么说呢,应该是越喝越深沉、妩媚、香醇、有味道。嗯,我是以一个纯旁观者的角度去评价的。这种女人,两个字:危险!
而我呢?我醉了之后是什么样子的呢?以我的记忆来说,并没有这种记忆。如果硬要事后回想的话,那也只有两个字:恐怖!
(待续……)
+++++
〔注1〕“忌廉”是航港话音译“crea”,就是奶油。“忌廉梳打”是航港话“忌廉汽水”,甜甜的云呢拿味,就是vanil香草味,黄色的。“青岛”牌黄色的饮品,大家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