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喇,大同小异,嘻嘻,大同小异。”妳把脸藏在马克杯后面,露出来的眼睛斜斜地望向窗外。
“哦?是啊……”我抱着手靠向椅背皱着眉端详着妳。压力无用。
“冷啊冷,今天冷了很多。”妳似乎还在尝试扯开话题。
“哦,是啊,嗯,好像是。”
“所以。”妳向我挥着艾摩和同伴们。
……
结果,我们的早餐太极大会在欢乐的迟到中结束。
咖啡小息的时候,妳跟陈桑和赵桑还有德力他们过来主楼这边打长途电话,我们买了热的罐装彩虹咖啡,也很开心。外面依旧是冬日的万里无云。
咖啡小息的时候,主楼这边也是人来人往的,很多同学趁这个时候到校务处办一些日常手续之类的。人群中,我忽然看到白兰地背着他的宝贝电脑跟窦桑在一个角落谈着什么,还有说有笑的,气氛有点奇怪。
妳打完电话后,看不出来心情如何,不过好像不太差。因为妳对大家说:
“今天放学不如去唱卡啦ok吧?就在南公园附近的那间。”
“好啊好啊!”陈桑和赵桑眼睛一亮,一看就知道是去过的。
“好啊!”德力却一反常态地不太积极,我听到他小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不过,我唱歌不太行……”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这时,人潮已经开始退去,上课的时间快到了。
“在说什么?咯咯……”大家都稍微吓了一跳,白兰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巨大的身型竟然无声无息。“好像有人在说卡拉ok。”
“噢,对对。”德力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儿。“我们在说今天放学去唱卡拉ok!南公园那边。一起吧,白兰地桑。”
“当然。不见不散。”白兰地说完露出诡异的微笑,故作潇洒地先走了。
“哦,”我耸了耸肩说:“那,不见不散。”
在此之后,虽然也有些期待,但奇怪的心结却一直在心底深处扭着扭着,看不清也解不开,就是有那么一块堵堵的东西。我努力回忆当年的情况,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却又有些陌生。
吃中午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改进。
一直到放学在主楼门口集合,看到德力还叫了佐治、塞巴和狄波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的时候,我才突然间晃然大悟!噢!那个,那个当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没有德力的。没有德力,就不会有佐治塞巴和狄波拉。当年只有五个人。现在这个状况,肯定会有状况发生。
怀着忐忑的心情,由朝日向南拐进省道,一直一直向南骑着车。说是有点儿奇怪,我们所在的青之馆、大池、南病院和仁五郎一带,已经算是川崎南。但是那个川崎南公园,还得再往南一段长得不太合理的距离,感觉都差不多到横滨了的样子。还好是一个缓缓的下坡,呃……当然,回来的时候就……咳咳,先不要想太多吧。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行人终于到了那个卡拉ok会所—xedanis。
xedanis是在省道路边的独幢石榴红建筑,里面有卡拉ok房,有儿童娱乐中心,棋牌室,美食广场,有点类似娱乐城那种。不是很高级或狂野的那种,返而给人一种平民化和一家亲子的氛围。
我们一进门,陈桑跟妳拿了类似会员卡的东西奔向接待柜台,七手八脚地登记着。我向妳翘起了一边眉,妳回以一个“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的微笑。
很快,我们便被很有礼貌的像是高中兼职的服务生带到了二楼一个房间。服务生在门口叽哩瓜拉地说了一大堆,大概意思是因为下午欢乐时光的关系(就是没什么客人),我们被升级了豪华房,收费什么什么,包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我倒是很怀疑那是因为妳的那张不知道什么级别的会员卡。嗯,我颇有信心肯定确定。
一进房间,就有一种不愧是卡拉ok的原祖地的慨叹。房间宽敞之余,电视和音响都不是凡品。除了不知是七十吋的主荧幕之外,其它三面墙也都有应该是三四十吋的副荧幕。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环回立体声,总之没有杂音之余,声音就好像是在耳边,当然,是不是噪音就要看歌者的唱功了。可能是男团女团风气盛行吧,可见的麦克风就有十个。主荧幕前还有一个至少可以容纳五个人热舞的小舞台,以及供表演的高脚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