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忙。要在杰斯走之前陪他见几个人。”妳的餐和咖啡陆续地到了。“他今天凌晨走的,我送了他一下。在大坂。”
我刚点完餐,有点惊讶和奇怪地看着妳,问:“那妳是坐新干线过来的?”
“杰斯的车。”
“我还以为是租的。”
“车是他家在东京的亲戚的,司机是他临时请的。”
“累不累?”我觉得杰斯的话题应该完结了。
“还可以,车上睡得挺好,去了趟关西有点时差。”妳没笑,我分不清妳什么时候说真的,什么时候是说笑。还是只是认真的说笑。
“欸,吃完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我的餐和咖啡也到了。
“今天杰斯的车借我一天,等会儿咱们去川崎城吧。”
“嗯……”我有点犹豫。“怎么在外面停车场不见那车?”
“可能开到哪儿吃早餐了吧,司机也辛苦的。”
“嗯,那还让他再到处跑?”
“反正就去一下市中心嘛,停在附近他就可以休息,咱们自己逛。”
“穿高跟鞋?”
“没问题啊。天气那么好,别浪费。”妳说得挺开心,也似乎有些坚持。
“嗯,那好吧,既然妳想。”我觉得妳其实是想散散心。
“你不想就别去。”隔着墨镜也能看见妳皱起了眉。
“我是不想妳辛苦。”
“那就一起来吧。嘻嘻……”
我一直想说,妳的牙好白,尤其是不怀好意的时候。
我们在朝阳的沐浴中享受完了早餐,我的第二个,然后妳把车叫过来,我们坐在了后排。后排与前排有隔音和单向遮光屏,妳按了个通话钮,叫司机上杉先生载我们到川崎城。看不清上杉先生的样子,他也戴着墨镜,但好像点了点头,车便平平稳稳地开出了。
我把爱泡拿出来,准备驳到车上的音响,放妳喜欢的歌。妳按住我的手说:
“不如听我的吧。”这倒是新鲜事,此情此景,似乎发生过几次,但没有印象在车上。可能这车也是记忆的绝缘体。
于是,妳放了只光碟到车上的播放机里,选了首歌,音量高低刚刚好。小歌只放了几个旋律,便听出是塔罗那晚公共空间播的那首歌,光碟机显示的是:sakura-naotarouoriyaa。我竟然没有印象。
“是你喜欢的类型吧?”妳说。
“嗯。好听。”
我印象中,除了旧歌之外,妳甚少听其它歌,也没见妳有随身听。但现在的我当然已经知道妳喜欢的歌,我们一起住的时候,妳也会在我庞大的歌库里找些歌来听,虽然很少告诉我是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