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真是菜过五味了,众人又闲聊了一阵,抽了几根烟。然后我把餐具搬到流理枱,准备清理。
“我来帮你吧。”妳抽完烟走进厨房说。
“不用,清洁我拿手。”我确实拿手,而且对涩涩的碗盘有一种执着,只不过,那是用不计成本的洗洁精挥洒成的圣洁之路。
“没关系,多只手快点洗完。”妳说完撸起了袖子,拿过一些碗碟,陈桑和赵桑也过来帮忙。德力则不客气地跟别人在大桌旁闲聊。
洗碗的过程,我发觉我们有很大不同,那就是妳们洗的时候,会把流理枱的下水口塞上再洗,而我是水常流的洗法。当然,那肯定是我更浪费用水,但我有点接受不了在同一池水里洗来洗去的,所以,我没理紧皱的眉头,坚持。
洗完碗,回到房间把书本功课拿出来,才发觉汹涌的疲劳感在心底不远处闪电袭来,势不可挡。于是,唯有投降,从书桌一步挪到床上,随即便掉进了梦乡。
梦中,妳房门的门把被扭动了,我本能地惊醒,从床上跳了起来,晚上十一点。从猫眼里看到,妳没拿洗浴用品,应该是下了楼。于是,我揉了揉眼,也跟了出来。
来到厨房,开着灯但已经没人,有两个流理枱里还放着几件别人没清洗的餐具。而妳则在储物格里找着什么。不一会儿,妳拿了一杯方便面出来。这时,我刚走到妳身边,在离妳不远处我的格子里,也拿了个杯面出来。我们两人对视:
“哦,那个,太专心做菜,没吃饱。”我挠着后胸勺,可能有点傻笑着说。
“嗯,我也是。”妳没皱眉,一边泡着面一边说:“赶快吃吧,要不然太晚了更不好消化。”
我们把面泡好,端到靠窗的圆桌上。这才发现好像没什么人的公共空间里,好像有些不同。原来,有一张圆枱被挪到了里面电视旁边,圆枱边坐着asa、塞巴、克里斯,还有一个高大的西方人,这个人我不会记错,是德国人彼特。他们没开电视,正在小声地交谈着,各自拿着红酒或啤酒。他们见我们走了进来,便随便地打了个招呼。asa一笑,果然,是一张“血盆大口”,我向他尴尬地笑了笑。
闻到面香,我才感到强烈的饥饿感,三下五除二就把杯面消灭了。见妳还在细细地吃着,我随意地说:
“那个满嘴红的是asa,他是日裔米国人,可一句日文也不会。”
“噢,我丁啄了。”妳皱着眉,刚好嘴里有一大口面。我微笑了一下。
“那妳还听说过他这人特别喜欢岛国动漫吗?我也喜欢,跟他还挺谈得来。”妳正在努力地吞着面,我继续说:“妳呢?大概对这些小孩玩艺儿没什么兴趣吧。”我知道妳虽然是那种拿起书就头疼的人,但也不是完全不看书或漫画,只不过平时日程太忙,根本没时间去偷闲,偷闲也轮不上动漫这些优先次序排到最后的类型。
“噢,也不是。”妳终于把面吃完,准备出去抽烟,我跟了出去。
“你别过来。”妳点完烟说。我还是往妳身边挪了两步。
“妳说‘也不是’,那难道妳还真是哪套动漫的粉丝?”我试着问,因为我印象中妳是买过两套漫画的,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哪两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