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老人的家后,我快步朝虎威镇上走去。
这里距离镇上果然很远,当我不行到了镇上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镇上前往涪陵的最后一班车都已经离开半个小时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在镇上找了个旅店住了下来。
镇上来往的基本上都是本地人,所以住店的人不多。老板难得见到有生意上门,非常热情的招呼着我。
选好房间后,我问老板早上第一班车去涪陵的是几点钟?
老板说:“早上第一班去涪陵的车是七点半!”
老板见我的口音并不是涪陵本地口音,又问到:“小兄弟,你是要从涪陵去重庆吗?”
我点了点头。
老板便笑着说到:“那你不用坐车去涪陵转车了。镇上就有车去重庆,一天两趟!”
“哦?那第一趟车是几点钟?”要是不用去涪陵专车更好了!
“第一趟是早上六点,是卧铺车,你要是要坐的话我就帮你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他给你留个位置!”老板很是热情。
“好!那就麻烦老板了!”
“不用谢,那小兄弟你就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五点半我来叫你起床!”
早上五点半,老板果然准时来敲门。我心中装着事,到点就醒了。老板来叫我时,我已经穿好了衣裤。
我将昨天晚上去旁边小店里买的面包和牛奶都装进了背包里,洗漱之后去了楼下等车。
五点五十,车就到了。
是一辆专用来跑长途的卧铺车,司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清瘦男子,眼睛大而有神,一看就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
树影斑驳,知了长鸣,为这条泥巴路增加了静谧之感。
重获新生的感觉让我心情愉悦,脚下的步子也跟着轻松了不少。我哼着小调,凭着感觉不急不缓的沿着黄泥巴路往前走着。
走了没多久,前方就出现三间土砖瓦房,房顶上炊烟袅袅。
我心中一喜,加快步子朝瓦房走了过去。
近了我才看到房前有个百来个平方的大院子里,院子里放着两床竹子编织而成的晒垫,一床晒垫里是黄灿灿的玉米,另一床晒垫里则是还带着黄泥的花生。
看着这两床晒垫,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亲切与伤感。以前我家里就有好几床这样的竹制晒垫,爷爷说粮食直接泥地上晒不容易晒干,而且在往回收的时候也不方便,会有很多泥巴颗粒混在粮食里。有了晒垫就不一样,粮食放在晒垫里晒,干干净净的,就是田里也可以晒。
看到晒垫,我仿佛又看到爷爷奶奶还有妈妈忙来忙去的身影,仿佛又听到他们一边笑着一边“夕娃子,夕娃子”的叫着我。
“小伙子,你……找哪个?”
一个老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我她微微有些惊讶。
“婆婆您好!我走路有点口干了,想过来讨口水喝!”我对老妇人露出友好的笑容来。
老妇人很热情的招呼我“好好好!你先到屋里头去坐一哈,外头热得很!我去给你倒水!”
“好!谢谢婆婆!”我笑着跟老妇人道了谢,到堂屋门口我长凳上坐了下来。
过了两分钟,老妇人端了一个碗过来“你在路上走了这么久,喝点盐开水就不会觉得口干了!”
“谢谢婆婆!”我双手接过碗,跟老妇人道了谢。
老妇人笑眯眯的问我“小伙子,你的口音不像我们这里的,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川北的!”我笑着回答。
“川北的呀?那离我们这里远得很哦!你咋个会到我们这里来呢?”老妇人很是疑惑。
“我是去丰都旅游的,结果回来的时候走错路了!”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了一个谎。
“哦!那你方向走反了哦!去丰都是走那边,往这边走就是涪陵了!”老妇人指了指我路的两端好心的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