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铺的人一晚上都被小玉玉折腾的不轻,他去茅房一晚上来来回回,只以为他吃坏了肚子。早上大家起来,小玉玉还在床上啍唧,感觉不对,忙紧着看看,见他脸发红,冒点虚汗,时而皱眉,时而捂着肚子。
“咋的了?还发烧了。”我摸了摸小玉玉的额头。
“拉肚子,半夜开始发烧了,肚子一痛就跑茅房,拉了还想拉,刚天亮了见拉了血,我是不是惹到那些人的病了?不是瘟疫吧,他们说是痢疾的。咋这么难受,我是不是会死啊?”小玉玉都吓的掉眼泪了。
“叫你别乱跑不听。是拉痢,我见过,还用草药治过好几个,不算啥事。没你这么穷折腾的,本来人就单薄,不像我们作田的,连着赶了这么多天路,不知道多歇歇,还跑出去作死。田芽子去找下这里的郎中,先治着,我去找草药去,去凉点温水他喝,都拉脱像了。”
众人还是吓的站远点议论着:“是痢疾不?拉这么利害,肯定是痢疾不是瘟疫?这不是害人吗?要死了也死外边啊,别把我们害死了。”
小玉玉更走被吓的带哭腔了:“哥,哥。我觉得我还可以救一下,哥快去找药吧,救救我,哥救救我……”
“别怕,没事,相信哥,这毛病哥会治,这就去。”我把冷汗巾敷小玉玉额头上,又去骂那些咬舌的:“滚,你们咋这样说话,一起来的人咋这么没情义。”
“还一起的?情义?喝酒咋没见情义的一起……”
“呃……”
没空答理这些别的乡镇来的人,见小玉玉样子稍微好受了点,临走不忘交待道:“小玉玉,现在上茅房吗,现在不上要上了等下田芽子回来,你这样别摔了,田芽子马上回来的,我先走……”
我对武汉这里完全陌生,赶紧找人借问昨天带我施粥的老警察在哪,让人带着找到隔了几条街的警局打听,也刚老警察接了早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