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姐。”后面的丫鬟提着灯笼跟着少女跑了起来。
少女跑到大门前,见门前除了父亲和几个下人就只有那一匹白马。
顿时脸色煞白的捂住胸口怔了一下,随后快步走到白马面前。
“柔儿,你怎么出来了。”一个文雅中年人看见少女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
邵芷柔仿佛浑然不知父亲在对她说话,径直走向白马,白马曾载着她与她的葉郎畅游山水,她又怎会不认得葉郎的马?
邵芷柔一手拿出了夹在马鞍里葉云峰的战袍,这是她亲手为葉云峰缝制的,不知花了起多少心血。即使在黑夜也不会对其陌生。
邵芷柔颤颤巍巍的打开残缺战袍的那一刹,一丝晶莹从邵芷柔脸上滑落,原本瞪大的杏眼中瞳孔却缩的极小,双腿明明已开始无力颤抖,紧握着战袍的手却还坚定有力。
接着,邵芷柔紧咬嘴唇,手中紧攥着沾满鲜血的战袍,跌跌撞撞的走向大门内。像是痴傻一般嘴中不住喃喃着:“不是的不是的”
葉云峰出征前的话还萦绕在耳旁仿佛是昨天说的:“柔儿,我何时骗过你,我说我不会死那就一定不会死,待我大胜而归,我们国事家事齐贺。”
“男儿自当以国事为重,云峰哥哥,我等你。”那日邵芷柔为葉云峰奏了一曲后冲着甜甜一笑,将头安稳的贴在情郎肩膀上,目光更是透露着坚定不移的信任。
区区一个“等”字里又包含了多少“爱”多少“期盼”多少“信任”?然,只一月有余,等来的不是迎亲的人马,而是送终的战马。
“柔儿!”文雅中年人看见邵芷柔的样子心痛的叫住了邵芷柔。
邵芷柔哽咽了一下:“父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文雅中年人眉头紧皱的叹了口气:“柔儿,为父也是刚刚得知,但既然并未有人传回云峰之事,我想云峰自会吉人天相的。”
看到战马时,文雅中年人怎会不知这意味着什么,无一人传回消息定是全军覆没了,只是这怎么好跟女儿明说?
邵芷柔深吸一口气,仿佛想把眼泪吸回去:“父亲我知道了。”此时,白马一声长嘶再次狂奔起来,消失在夜色中。
银雪啊,你也要离开我么?望了望漆黑的街巷,邵芷柔便仿佛失了魂一般跌跌撞撞的走进了邵府。
文雅老者见状叹了口气跟了进去。
谁知第二天,邵府却闹得鸡飞狗跳,因为邵府大小姐邵芷柔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