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在小苍山上收过其他的妖吗？”

“没有……你怎么啦，为什么关心这个？”

杨昊忙道：“没什么，只是好奇。”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却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心道：“还是到了留丹山再见机行事了……”

很快几个时辰便过去了，仙人山已隐隐在望，虚冲子道：“前面就是仙人山了，留丹山便是中间最高一峰。”

杨昊极目俯瞰，果然见到十一座山峰围着留丹山，如众星拱月，中间云雾缭绕，各峰隐约可见，再加上到处葱郁，飞流涑涧，美胜仙境，不禁心情大爽，叫道：“好美啊！”

虚冲子微笑道：“山里更美！”

“哦！”杨昊赞道：“留丹山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天下第一山！”

忽见峰间也有许多载人的白鹤在飞，便道：“他们在做什么？”

“嗯，留丹各峰都常有弟子交往，还有的就是巡视上空的弟子，以防妖魔从空中入侵……”

“妖魔胆敢擅闯留丹，不就是自寻死路吗？发生过这种事吗？”杨昊奇道。

虚冲子微笑道：“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杨昊点点头，“对了，是不是每个留丹弟子都有鹤骑？”

“差不多，山上仙鹤无数，不过要你自己去驯鹤，驯服了它，它就会终生忠实于你，但得等你学有所成，否则你不但驯服不了它，反而可能会受伤！”

杨昊点点头，笑道：“我定要驯一只最厉害的！”

白鹤慢慢朝一座山峰降落。

杨昊见此峰上半截尖削挺拔，神似剑身，不禁赞道：“好险的山峰，这是哪里？”

“飞剑峰！”

白鹤在山腰处一座道观门前广场停落，两人下了鹤。

杨昊见道观外形古朴，也不知有多少年了。门顶上有“飞剑观”三个金字，字迹刚劲有力，金漆倒是光亮。

两人进了道观，入到虚冲子道房，便已有一个伺童端上茶来。

“请真人用茶。”

杨昊见只有一杯茶，知道也没自己的份，便走开四下打量，见道房里略为宽敞，但也是一样古朴无华，不禁微感奇怪失望。

正堂白色中壁有个直接写在墙上的“道”字，字迹和观名字迹一样，想来都是虚冲子自己所书。

虚冲子喝了一口茶，道：“叫无垢来！”

“是！”伺童退了下去。

虚冲子见杨昊四下乱走，没站定也没坐好，知他初来不懂礼数，便道：“你看什么？”

“真人你这地方也太简陋了吧？”杨昊随口道。

“无礼！”虚冲子轻斥道。

杨昊这才省起，这里是留丹，天下第一山，神洲首派，威名赫赫，自己怎能如此随便？他吐了吐舌头，站定一处，不敢再说。

虚冲子瞧在眼里，心里暗笑，道：“这道观已有百年，自然古朴，并非简陋，先辈所传，越弥久越珍贵，况且我辈修真，更须心不系身外之物，住处精陋全不重要。”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算是罕见的了。

杨昊点点头，凝神细思，似有所悟。

虚冲子心道：“此子看来颇有慧根，可以栽培……”

门外忽有人恭声道：“无垢到，师父安好！”

“进来！”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道人走进来，瞧了杨昊一眼，向虚冲子躬身道：“师父！”

虚冲子道：“为师这次下山，到小苍山下除魔卫道，你无思师弟不幸身亡。”

“啊，无思师弟！”

“以身殉道，往生仙界，无愧留丹，大家不必伤心，这是无思的骨灰，你去安置罢！”虚冲子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小袋，递给无垢。

无垢双手接过道：“是！”正待退下，虚冲子又道：“等等……杨昊你过来！”

杨昊上前，虚冲子道：“这是杨昊，现在起归你教导，他全无根基，你得好好教他！”

无垢躬身道：“是，弟子定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