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一珩紧紧握着安澜的手,稍稍用力捏了两下,不由蹙起眉头,布满忧心。
他实在不敢想象……
如果安澜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或者,再次失去记忆,再次将他遗忘。
“我蔺一珩几乎从不求人。”蔺一珩勾唇苦涩地低笑两声,“每次求人,都用在了你的身上,澜澜。”
“我求你留下,求你别走,求你醒过来。”
男人阖了阖双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却掩住了眸中无尽的悲痛。
这个男人,亦极少有脆弱的时候。
每次的脆弱,都是在面对着这个深爱着的女人,为她疯狂,为她颓靡。
“你的蔺先森,帮你买了榴莲。”蔺一珩将榴莲抱了起来,深深地嗅了一口。
“只要你肯醒过来,无论是让我吃了它,还是跪了它,我都愿意。”
榴莲的气味,浓郁得让人想要逃离。
但蔺一珩此刻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将它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是他第二次,不那么讨厌榴莲的味道。
“你不是一直在跟我打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