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病房并非令人压抑的纯白色。
依旧是淡雅适宜修养的色调,却不似其他病房那般惨白得让人心慌。
清冽的酒精味掺杂着安神的淡香弥漫在偌大的空间里,静心、养气又极为利于康复。
“澜澜,你再多睡一会儿,醒了之后没有麻药会痛的,我才不舍得让你痛!”
蔺一珩的大掌握着安澜的冰凉的小手,又生怕自己碰到她手背上的针管和夹在手指上的血氧仪,因此有些小心翼翼。
一般家属都盼望着伤者或病人能早点醒过来,蔺一珩的内心却是无比复杂。
他既希望看到他的澜澜变回一只生龙活虎的小野猫,又不希望她醒来之后因麻药失效而伤口疼痛。
“乖,你身体养好之后,我要找根绳子把你拴起来,再也不准你遇到这种危险了……”
躺在病床上的安澜,本就清透白皙的脸蛋,现在微微有些白得吓人,粉嫩的唇瓣失去了光泽,浅淡得惹人怜惜。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纤长而卷翘的睫毛如两只折翼的蝴蝶般,趴在白瓷般的脸颊上不动了,只映下两抹浅浅的阴影。
她正在昏迷。
同时,又在渐渐地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