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咚的一声响,从楼梯口扔下一枚手雷。说时迟,那时快,一队员扑过去,抓起手雷扔出门外。
队员们要攻上楼去,阿川制止说:“往上攻对我们不利,不如放它一把火。”
队员们称妙,纷纷在屋里放火。然后悄声退出。
火越烧越大,楼上的鬼子被烟呛得直咳,终于忍不住从窗户跳下来。鬼子一落地就“轰!”的一声响,整个人被炸得四分五裂,屋后的空地上,到处是断手、断腿和内脏,血流满地,十分恐怖。
原来,这些鬼子想与别动队的人同归于尽,但队员们都在房屋东侧,跳楼的鬼子就只能炸死自己了。
很快,屋顶上冒出了熊熊大火。小钟和黄圣姝等人从大门外跑进来。
东南方向还有激烈的枪战声传来。阿川知道,戚寨主他们正在阻击日军的援兵。
戚本山和齐海光等人在补给基地一公里外的地方伏击敌人的援军。从基地到清浦镇是一条新开的简易公路,平时少有行人。齐海光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
由于没有地雷,只能用炸药包捆绑上一枚手榴弹,用绳索连接拉环拉扯引爆。他们在公路上埋好一个炸药包,又在不远处的路边陡坡上埋设了一个。基地里面开战没多久,日军的援兵就来了,两辆卡车满载着日伪军士兵。齐海光见前头那辆驶入伏击位置,把纂在手里的绳子猛地一拉,—声巨响,车头被炸到,司机和一名日本军官当场毙命。随后,车子滑进被炸出的大窟窿里,车身慢慢倾斜,车上的敌人惊叫着跌倒在车斗的一边。齐海光扔出一颗手榴弹,迅速转移。
后面一辆车被前面一辆车挡住去路,敌人只能下车步行。分散埋伏在路边丛林中的戚本山等人趁机开枪。他们个个枪法精准,弹无虚发,不断有敌人中弹倒地,惨叫声一片。一名日军头目叽里呱啦地叫着,枪毙了两名往后逃跑的伪军士兵,令一部分人反击,掩护大部分人从公路往里冲。戚本山瞄准那位指挥官,一枪击中他的脑袋。但日军没有慌乱,继续催赶着伪军冲进去。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陡坡上的炸药包被引爆,产生塌方,大量的土石连同树木一起滑落下去,好长一段公路被埋得严严实实,同时还活埋了十几个敌人。几个侥幸逃到塌方前面去的,还没回过神来,就遭到冷水寨弟兄的射杀。塌方后面的敌人叫骂着,盲目地朝山上开乱枪。戚本山和齐海光他们开始从树林中转移到了塌方前面地段,准备继续阻击步行进来的敌人。
此时,基地里面的枪战声已经平息了。不一会,戚本山听到了号角声,这是黄圣姝向他发出的胜利号角。戚本山和齐海光等人,沿着山脊上的小路迅速撤离。
日军增援部队赶到补给基地时,看不到一个活人。油库燃起熊熊大火,所有房屋都在燃烧,许多设备被捣毁。日军哀叹:“这是我大日本皇军占领山明市以来遭到的最大规模的袭击!”
天色已晚,进山追击是不可能的了,日军只好返回清浦镇。
阿川、戚本山等将大部分战利品搬进深山藏好之后,带着几个伤员和少量战利品,连夜赶往冷水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