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世那些关乎宋朝婚礼的神剧、雷剧,都特么是在乱写的。要知道,送入洞房之后,新人两个做得最正确的选择,当然是掀开新娘子的盖头后,然后喝一杯合卺酒,弄完繁琐的礼仪,新人两个已经去掉了半条命,剩下半条命都在快速地填饱肚子。
至于春宵一刻?
拜托,又不是急色鬼投胎转世,都快饿断肠了,还有心思去想那些旖旎之事?当然是先填饱肚子再说了,俗话说得好啊,酒饱思……嘛,嘿嘿嘿……
两人尽捡些有的没的说了一通之后,觉得肚子更饿了。此刻,从汴梁城请回来的厨子已经生火做饭,一股饭香传入房中,连带着曾瑾菡都不镇定了。要不是规定不能走动,曾瑾菡都要起身去嗅一嗅那饭菜的香气。
“郎君,我好饿啊……”
面对撒娇的曾瑾菡,张正书是一点抵抗力都没。
张正书正要起身,却被曾瑾菡拉住了:“郎君,你要去哪?”
“你不是饿了吗,我去叫人送些吃的来……”张正书是视礼法于无物的人,更别说这些礼仪了。
可惜的是,曾瑾菡不想冒险。
“郎君,再忍忍吧,很快就拜堂了。”曾瑾菡怯生生地劝道,“不听老人言,怕是以后真不吉利的……”
张正书原本也想驳斥一番这等歪理,可在科学不昌明,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宋朝,这个说法其实就是讨吉祥的意味。毕竟古代女人生孩子,那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要是顺产还好,可万一难产了,往往就是一尸两命。想到这里,张正书也只能安份坐着,为未来讨些运气、福气。
就在张正书沉住气的时候,忽闻得礼官一声“吉时到”,真如听到了迦陵鸟的叫声一般,张正书差点没高兴得蹦起来了。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礼官走在前面,请张正书和曾瑾菡起身,到中堂去拜堂。
这个礼节也很有意思,需要张正书拿着两条绑在一起的彩锻,这个彩锻自然是两家一同出的,意味着绾一同心,唤作“牵巾”。张正书挂于笏(槐简),曾瑾菡搭于手,然后张正书倒行出,与曾瑾菡面对面地来到了中堂。在拜堂前,张正书再一次颠覆了认知,居然要先用金秤挑开曾瑾菡的盖头,浑不像后世天、朝神剧里面那样,等送入洞房了才掀开盖头的。据说,这是为了给男方看清新娘相貌,也是给男方父母看清儿媳相貌,顺便要告诉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