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以为是过家家啊?喊两句口号,别人就会舍弃利益?天真,太天真了。
所以,张正书不看好章惇的变法,虽然结果可能比王安石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起码,章惇没有培植起另一个利益集团与旧的既得利益集团对抗,那这场改革就不可能深入人心,就不可能取得成功。
当然,张正书不会明说,这样太打击人了。
别说章惇会当场发疯,就连赵煦说不定都会立即将他“咔嚓”了——蛊惑人心,死不足惜啊!
几个人沉默地走到一处无人之处,赵煦才说话道:“关于治河一事,朕会满足你的。你若是可以,就立刻去疏浚北流河道罢!”
张正书看着赵煦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道:“也就是我这个冤大头而已,要是换了一个人,呵呵,看谁会这么傻……”也算是自嘲了一番,张正书才总算是慢慢地跑回了“京华报社”。
刚一进门,就迎面碰到了郑月娥。
“小官人,你怎生又跑着了?”郑月娥心疼地说道,急忙递来一方丝帕。
张正书笑着接过,说道:“没什么,我都没出汗……”
“怎么可能没出汗?赶紧擦擦,不然着凉了!”郑月娥急声说道。
张正书拗不过她,只好轻轻地擦了擦,事实上也真的没啥汗水。他是小跑回来的,这点点路程,再加上他平日里都有锻炼,其实算不了什么。张正书擦了擦汗,突然闻到上面传来的阵阵女儿香气,他才突然醒悟过来,心道:“糟了,可能又会被她误会了……”
果不其然,郑月娥满脸的幸福状,都低下了头去。
张正书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把丝帕还给她,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丝帕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