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位学子,起来背一段?”
这是教谕最喜欢用的手段,也是学生最痛苦的事情。
别说背了,就连读都结结巴巴好吧?
而且,这教谕可不是只要求背诵就行的了,还要学生讲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然,要以为准,毕竟是官方教科书嘛!
果然,不出所料,所有县学的学生都低下头去了。唯独朱逸文抬着头,好似胜券在握一样。而张正书则是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教谕眼睛一转,发现了两人的神情怪异,但有所不同,眉头一皱,说道:“朱逸文,你来背一段罢!”
朱逸文好似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先是露出个微笑,然后才说道:“先生,我背不来……”
教谕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收拾了一番自己的表情后,他才狰狞地面目怒而说道:“背不来你为何不看书?”这时候的县学,虽然食宿全免,但终归书本还是要钱买的。虽然这时候的教科书比较便宜,但还是要百来文钱一本。所以,这县学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上,没有家世还得看资质的——毕竟县令要政绩嘛,文教不好,哪里有什么政绩可言?
这时候,朱逸文嘿嘿奸笑一声,说道:“教谕,上堂自然是要听讲的。不过,我看张正书同砚同学的意思,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
张正书乐了,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呢,这“猪一头”居然敢光明正大的陷害他了。不过,这在张正书看来,都是小儿科而已,不过是背书么,背不出来最多就是抄书。朱逸文草包,教谕是知道的;他和张正书不对付,教谕也是知道的。在教谕看来,如果抄书能让朱逸文和张正书背熟一篇,那么也是值得的。张正书已经知道,如果朱逸文提到自己,那么教谕是不可能轻易放过张正书的。
果不其然,教谕扭过头来叫道:“张正书,你来背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