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拉着麦爷爷,回了病房里。
“我七年前说的话,你还记得吗?”陆昌圣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包括刚才打陆枭的那只手掌。
他没有想到,早上他那个荒谬的想法,竟然成真了。
他这一整天情绪都有点儿不太对,也都在安慰自己,也许是想多了,也许是巧合,不是他想的那样。
“记得。”陆枭轻声回道。
陆昌圣是一个多注重面子和荣誉的人,陆枭明白,所以这几年来,在陆昌圣面前,他没有表现得太过。
是打算,等喻菀也能接受他时,再和陆昌圣摊牌。
经过这件事,他不得不提前说出来。
他知道,这对于陆昌圣来说,很难接受,可是坦诚,总比撒谎来得好。
“你简直混账透顶!你是人吗?你和喻菀的父亲有什么区别?!”陆昌圣越说越是激动。
陆枭冷静地,抬头,望向陆昌圣,和盛怒的他对视。
“有区别,我懂得克制,喻天衡不懂,昨晚,是我跟喻菀的第一次,但我已经喜欢她很久了。”
“或者说,不是喜欢,是爱。”
陆枭说到爱这个字时,陆昌圣眼前一阵发黑。
他努力撑着,指着陆枭,压低声音道,“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喻菀!我早就警告过你不可以!”
陆枭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爷爷。”
“不要叫我爷爷!我没有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孙子!”
陆枭知道他不想听,可他还是要解释,因为无论陆昌圣是否同意,他一定不会放开喻菀。
他朝陆昌圣笑了下,低声道,“奶奶四十多岁就走了,但您也从没有过续弦的念头,正是因为您爱她,心里牵挂她放不下她。”
“所以您懂,爱这种感情,不是说能放下就能放得下。我喜欢喻菀,便是喜欢了,逃脱不了。”
一样的道理,喻菀上辈子是他的妻子,这辈子,他还是要她。“你奶奶,不是陆家收养的养女!你和喻菀这样,是畸形的你懂吗?”陆昌圣愣了下,随即沉声质问道。
陆枭将喻菀送到了医院,医生快速帮她做了个检查,忽然脸色就冷了下来。
是个女医生。
“怎么样了?什么情况?”陆枭焦急地询问。
“别人小姑娘,第一次,撕裂导致的内出血。”女医生摘掉了手套和口罩,一边飞快地写着病例,一边没好气回道。
“内出血?”陆枭愣了下。
“意思就是,你明知道她是第一次,还不温柔地好好对她。”女医生的语气越发的不耐烦。
“这种情况比较罕见,当时伤口的血凝固住了,今天大概是做了什么剧烈的运动,或者腰部以下的血液长时间凝集,又导致了她的出血。”
“没太大问题,上两次药,挂两天水就好了。”
陆枭知道,自己昨晚的表现,对于喻菀的第一次来说,确实是太暴力了,但他当时,因为药物,实在很难控制得住自己的力道。
但是,刚刚医生说的后两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迟疑了几秒,猛地扭头,望向跟来医院的,身旁的麦奶奶。
麦奶奶听到医生的诊断时,已经惊呆了。
她觉得医生不是搞错了吧?
她呆呆地看着医生,问,“难道不要做个b超什么的吗?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用,我确定,而且找到出血的伤口了。”女医生把病历簿递到他们跟前,“去领药过来吧。”
说完,又朝麦奶奶问道,“这是你儿子和儿媳妇吧?你可得好好说说你儿子,女人就不是人了吗?动作得多粗鲁才会弄这么大的伤!”
“我……”麦奶奶脑子里是乱的。
她呆呆地回头,望向陆枭。
既然麦奶奶已经知道了,陆枭也不会瞒着她,只是一言不发地起身,将麦奶奶拉到了急诊门外。
随后黑沉着脸,低声问麦奶奶,“刚才是怎么回事?”
“今天小小姐打了纪然小姐,然后老爷子就罚她跪,她从下午跪到了晚上,我给她送晚饭,让她起来吃几口,刚站起来,就流血了……”
麦奶奶说完,脸还是白的,指着病房里,轻声问陆枭,“少爷,刚刚医生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昨晚……”
“对,真的。”陆枭微微拧着眉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