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起来,刚才齐妈好像问了她一声,衣服要不要洗。
没办法了,没其他睡衣了,只能穿那个小兔子了呗。
颠簸了一天,她出了几身汗,身上实在黏得有点儿不舒服,便准备先洗澡。
匆匆冲了一把澡,浴缸里简直血流成河。
白小时自己都不忍心多看一眼,心里倒是想着之前那个老中医,给她开的那个药,希望可以有用吧。
她不想以后每个月,因为月经的缘故,都得请假几天在床上躺着。
然后艰难地将连体裤穿上一半,换卫生巾。
她坐在马桶上时,忽然听到有人进来了。
等她说“哎哎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厉南朔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以为她是不是又晕倒在了浴室里,需要帮忙才召唤他,所以长腿一跨,几步便走到了门口。
白小时拼命地套着连体衣,已经是来不及了,几乎是裸着一整片背,被厉南朔看到了。
“你出去啊!”白小时从镜子里看到他,吓得急忙叫道。
等她好不容易收拾完残局,整理好自己,对着镜子一看自己现在这样,忍不住扶着额头,轻声叹了口气。
齐妈是认真的吗?给她准备这种睡衣?
确定不是小可爱蛊惑吗?
连体裤的裤子,短到在大腿根那还开了岔。
上衣要是不把连在衣服上的兔帽子戴着,后背就是半真空状态。
白小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很羞耻。
她才中考完,为什么要穿这种衣服?!
她扯着裤脚,扭扭捏捏走出去时,厉南朔倚着沙发那儿,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她飞快地扯起床上的毯子,正要裹住自己时,却听到厉南朔忽然轻轻笑了声。
回头一看,厉南朔斜倚在那儿,半睁着眼睛,眼睛亮闪闪的,在笑。
别人那么坐着,要么就是显得很丑很懒,要么就是二下巴把脸型挤得都变了。
偏偏厉南朔那么坐着,显得脸型更加棱角分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慵懒的贵气,让人根本无法忽略的那种。
白小时被他看到自己这种样子,更是尴尬到无与伦比,愣了愣,立刻用光速飞快地裹住了自己。
厉南朔看着她幼稚的举动,没有阻拦她。
等她裹好了全身,才淡淡朝她招呼了声,“过来。”
白小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话过去,可能是害怕他真的打小报告吧。
她特别心虚地,朝他挪了过去,走到他面前两步远的地方。
厉南朔伸手,拉住了她。
稍稍一用劲,便将她整个人,扯到了自己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我不要你抱!”白小时忍不住皱着眉头抗拒道。
“是么?”厉南朔回了她两个字。
等到白小时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厉南朔已经伸手,扯住了她头顶的兔子耳朵,硬生生地,把她扯得脸对向他。
然后,面无表情地,凑近她,亲了她一口。
“我似乎前天才告诉过你,你要是抵抗,我就罚一次。”亲完她,他随即轻声道。
大概是因为有点儿累了,他好听的低音炮里,带着一点儿沙哑,听起来,有点儿迷人。
白小时脑子里闪过迷人这个词时,自己都忍不住愣了下。
她竟然觉得这个臭流氓很撩?
他已经对她耍了三次流氓了,难道她有潜在的抖倾向吗?被强迫了竟然还觉得他撩?
厉南朔望着她裹在毯子里,只露出一只兔子脑袋的样子,越发觉得她可爱。
其实白小时无论穿什么,他都喜欢,都觉得好看。
她的身体,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他所熟悉的。
她的唇,她上排牙齿,多了一颗歪打正着的智齿,他都知道位置在哪儿。
但是白小时这样,是他没见过的。
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只露出一个兔子脑袋,会让她显得更可爱吗?
厉南朔继续揪着她的兔子耳朵,不让她逃开。
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冷淡,做出一副家长的样子,凑近了她,轻声道,“藏的东西拿出来。”“什么东西?”白小时假装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一脸茫然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