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以免夜长梦多,我们西厂办事向来都压东厂一头,死的人自然也不能比他们少,陈尉可是不满本户所为不成?”千户阴冷一笑说道。
紧接着上前两名厂卫迅速的把尸首拖至暗处用化尸水清理掉,陈轩低头默然,眼神闪烁。
“不敢!在下只怕人死多了惊动朝廷多生事端恐难善后罢了。”
千户面目一凝,仰头看了过来;“这点就无须陈尉关心,此行之事厂公自有谋划,我等遵照便是。”
两人之间气氛一下紧张起来,陈轩扫了眼门口站立的两名厂卫,不在多言,作了个请的手势后,抬脚就向府内迈了去。千户随之轻笑一声对门口的两人低头吩咐几句后紧随而上,手不觉间摸上了悬于腰间的绣春刀刀柄之上。
同一时间,在应天府灵谷寺内,红墙黄瓦、松翠林茂、鸟语花香、环境幽静,一路"排森松摩云汉",绵延五里,松风不绝于耳。左群山右峻岭,整座寺院极其雄伟壮阔,宏旷非凡。
东首院落的观音殿下百米处有一座宋朝墓穴,四面为彩绘砖雕,上面绘制了大量壁画,似乎描述了墓主人的生平人事,在墓穴的东西两侧有两扇石门,门上洁白如雪光滑如玉,不知通向何处。
旦见墓穴的主墓室的正中间修筑有一座玉石打造而成的石台,石台呈扇形,当中包裹有一口椭圆形的金丝楠阴沉木棺,整个棺椁发出一种淡淡的白色光泽,表面金丝环绕其上,盖棺正中间坠有一颗方形大小的夜光壁,流光溢彩之下发出柔和而绚丽的光亮出来。
此刻玉台之上有五个黑影环坐其中,周围尽管有夜明珠的照耀却仍显一片漆黑之色,微弱的光亮从玉台中铺射而来,淡印出五道细长的影子,没有一丝声响和静动,五道影子仿佛石雕一般,整座墓室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雷动般的声音震动了端坐玉台的四人。
“诸位!此次刘安以二十六项制死之罪弹劾汪直,敢于浪风尖上赛龙舟,不知是出于在坐的哪位之意呢?”其中一个黑影洪声道。
在坐的余下四人却并未接话,墓室一下沉寂起来。
“雷公!刘安身为世袭侯位,独享一方,远离朝野不近天子,既无攀炎附势之态、也无结党营私之嫌,如何又是授他人之意而为呢?”其中一影淡淡回道。
“不错!许是那刘安为人正直侠义,看不惯西厂这些年的为虎作倡,权奸天下,可以说与我等乃是同道中人吧!”又一影接口沉声道。
另两影一听只是点头不语,静视三人,昏暗下看不出他们的神情。
“哼尔等难道是欺我三岁无知不成?”
只见被称作雷公的黑影重重冷笑一声,上半身隐约前倾台沿,扫视众人起来。
“咳咳雷公,先不论这刘安此番作为是否授意为之,但对我门下的斩虎堂来说却是有利而无害的,我等不防就借刘安这步将棋挫伤西厂的元气,又何必执著于刘安本人的安危呢?”其中一影缓和道。
雷公听后却不作答,只是轻敲台面,沉思道:“风伯!刘安的死活与我等却无半分关系,他敢凭一人之力欲擒下西厂这匹猛虎休要拿江湖上那匹夫之勇的言辞来搪塞于我;若说非是他人授意的,嘿!只怕就是授人胁迫了吧!”
雷公说完向四周的影子一一扫去,虽彼此辩不出真容,却让每个影子感受到了一种实质而阴冷的目光扫来。
“雷公!今日你召集我等范险一聚,若只是单单听你猜疑与训斥的话,那恕再下不奉陪了,诸位!先行一步”当中一影说完便欲起身离去
“雨师请先留步;雷某还有话要说,听后在走不迟”雷公语气稍缓,骤然站起身来扫视其他三影,语调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