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庆府南充县,一座气势磅礴高墙绿瓦的朱红色府邸外,一队队皮布罩锁甲,斜纹巾护腰,脚穿铆钉靴,手握青铜雁翎刀,头戴毡帽的羽林卫严密包围着偌大的府邸,只见朱红色大门的正上方刚劲有力、跌宕遒丽的书写着‘宁远府’三个丁真楷草的大字,这里赫然就是宁远侯刘安的居住之所。
在府邸内的厅堂门外的花台上,跪着一众男女老幼不下四十数,为首之人是一个身披翠水薄烟纱草下穿牡丹烟罗百褶裙,面容皎洁,雾鬓风鬟,年约三十出头的雅致少妇,在其两侧紧靠着一男一女两个幼童,只见两童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两双水灵的眼眸不停地转来转去,樱唇不点而红,明齿皓目十分可人。
旦见一位身着银白甲胄,面容俊美冷逸,手握圣旨之人正面无表情冷俊无比的站在妇人身前,不急不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般。
在其身旁并肩站立两人,左首一人身段高而修长,高挺的鼻梁,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一身蓝色锦服,体型匀称,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无时无刻不透露出内心冷酷无情的本质。
而右首一人却是面色阴冷,两眼细长,唇薄无须,一身鹅黄色飞鱼绸缎,正面如冰霜满脸不耐之色斜视着手拿圣旨之人来,气氛略显诡异。
“大人!夫君此番进京面圣,至今未归,妇我并无虚言,如若不信,大人当可招来本城府县一问便知,绝对不是这位大人口中的畏罪潜逃,分明就是莫须有的罪名。”说完少妇怨愤的一扫右站立之人满脸不快起来。
“放肆!”右首之人嗓门一尖提声叫道。
“宁远侯早于数十日前便已从京师动身离去,我与两位大人也是之后过了数日才接旨前来,我等都已到达侯府,宁远侯却还未见踪影;难道是宁远侯并未打算回到此地不成?”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脸色一变。
“你你血口喷人!我夫君他……”少妇一时激动万分,言语间一时呛喉,眼泪不觉间流满脸颊,引得两侧孩童哇的一下哭声震天。
当首之人伸手打断了少妇,转头对右边尖薄的人脸露不快起来。
“邱婴,宁远侯是功臣之后,在京也颇具圣上赏识,你切莫武断是非,休在妄加评论。”
被称作邱婴的厂卫神色一厉,“此人是由皇上钦点召见,若是拖得下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等又当如何回京复命?熊骑都,你可别是与宁远侯私下交好纵其脱身。”说完斜眼瞟了下左首的锦服男子有势无恐道。